跟聂漠风决裂都好,但是当初高中的时候,还有更早之前,全部都是聂漠风在帮助她,就算是还这个人情,为了保护聂漠风,她什么都不能够说。
可是如果不说的话,那这些事情就好像全部都变成了她的错,是她在玩弄感情,是她在戏耍聂泽巡跟聂漠风两个人。
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她闭着眼睛,深深地沉默着。
就在聂泽巡开口想要帮她解围的时候,她却突然地开口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不好,我还没有想清楚就跟漠风结婚了。怀着感恩的心情,却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爱。”
“我知道你们都很看不起我,我也知道我很不对,但是……当初我没了孩子,受得打击太重,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过你们放心好了,我跟漠风已经离婚了。”
“而且他也很明白理解我,并且跟我说,当初就是为了照顾这样的我,所以才会跟我结婚的。虽然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是敌人,是暂时不可以见面的关系,但是都不要紧,我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有的话,也一定会被上天狠狠地惩罚。”
好话跟坏话全部都讲了一个遍。
仔细听下来,就会发现应疏影虽然明着是在讲自己的错误维护聂漠风,但实际上是想要通过这番话传达给聂漠风一个信息,逼他就范。
她跟聂漠风结婚以为那是爱,但聂漠风是为了责任。
这是为了给聂漠风留面子,也是为了给自己铺台阶,如果聂漠风顺着这个台阶下就没问题,但如果不顺着这个台阶下的话,就是人品问题,因为现在变成了敌人,所以他们俩才反目成仇,甚至聂漠风很可能是想要伤害聂泽巡。
而应疏影的话没有讲得决绝,最后一句话是在暗暗地警告聂漠风,坏人自有天收。
医院门口安静了几秒钟,记者们全部都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她,有些怀疑应疏影说的话,也有些不太明白应疏影在说这些什么,蹙着眉头看她。
“Aimee小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已经跟聂漠风少爷离婚了?那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婚的?为什么没有公告?”
“Aimee小姐,照您的意思这么说的话,聂漠风先生其实一点都不爱您喽?而且聂漠风先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
有几个记者不同于常人,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询问着,嘈杂的声音能够将人给逼疯。
握紧了应疏影的手,聂泽巡暗暗地给着她安慰,应疏影回过头一笑,也算是给了他回应。
呼了一口气,应疏影紧握着聂泽巡的手,才侧过脸跟他道,“我累了。”
意思就是不再想要答下去了。
事情解释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而且他们也能够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各个地方了,虽然还是会有很多流言蜚语跟古怪的目光,但大家都已经知道,聂泽巡是她的男人了。
聂泽巡见她略显倦容,嘴角扯开一抹淡笑,也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扳过牛应疏影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下,也不打一声招呼地就往后走去,脸色温柔。
“好,那我们就回去休息下,知道你累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个房间。”
也幸好跟在身后的张木够激灵,在记者们跟照相机同时涌过来的瞬间,立刻张开双臂联合保镖一起挡住了他们,面露笑容地道,“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
“聂总跟聂太太需要休息不宜过多见客,相信这次的题材已经够各位写的了,希望各位给个面子能够写好一点啊……”
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聂泽巡轻轻松松地就将应疏影给抱了起来,打横地放在了床铺之上,让应疏影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有点害羞。
老实说,在这么一个寂静的又没人的房间里,气氛突然地就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让她感觉到多少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也许是因为聂泽巡的那双眼睛太过于深情的缘故,让她感觉到浑身燥热。
从刚刚开始,聂泽巡在她讲完那番话之后就一直这样了,红着脸撇开头不去看聂泽巡,她故意地转移着话题,“聂泽巡,你就不怕别人在外面怎么地议论着我们?”
“我们现在复合了,说不定外面很多人都有意见呢。”
其实说不在意是假的,应疏影虽然预见了之后的路有多难走,人言是如何地险恶,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象那种场面,想象着被万人攻击的痛苦。
聂泽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