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将各大媒体跟一群无关要紧的人都拦在了外面,只许家属进去旁听。
聂泽巡跟应疏影坐在左边的观众席上,而聂妍跟聂漠风则坐在右边的观众席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法官跟被几个人押着出来的聂景。
聂妍大概是想不到应疏影会这么快地就查找到了罪证,正惨白着一张脸隔着几张座椅跟走道深深地凝视着他们,脸色难看。
那天不过就只是提到了这么一句话,她以为正常人都不会想到那边去的,但是没想到应疏影竟然还是听进去了,不仅是听进去了,甚至还动作这么迅速地找到了那个箱子。
用力地攒紧手心,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强硬地移开目光,直视着法庭上最高座的法官。
其实应疏影早就在聂妍看过来的时候发现了她的视线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的眼神,对视未免也是太过尴尬了。她感激聂妍做的事情,感激聂妍提供给她的所有线索,但是……
如果要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当做没有这个线索,是不可能的。
她站在这边,聂妍站在对面,她们始终都不可能同仇敌忾的。
所以只能够是对不起她,破坏了她的家。
指尖陷入掌心,应疏影深呼吸了一口气,最终也还是移过了目光,重新看回审判席,将心里的那股同情跟愧疚压缩在自己的心里面。
法官正在翻阅着文件夹,身旁的助理不知道是在跟他说些什么,一直在低着头窃窃私语着。
好一会儿,法官才锤了一桌子,猛地皱着眉头喊道,“开庭。”
气氛迅速地再变得僵硬起来,每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只是在用着眼神交流,聂泽巡跟聂漠风都比较镇定,不说话,也不交流,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法官,似乎是在暗中较劲。
“被告,我们警方从沙滩上找出了一堆物件,里面包括碎钉,扳手,还有等等的零件,你现在承认这些是你的吗?”
聂景的脸色发白,死死地盯着那显着标志的箱子,脸色难看。
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被他们找到那个东西的,当年,因为事情匆忙,他怕败露,就选了一处看起来比较偏僻的穷乡僻壤来买这几件东西,想着说如果被发现也绝对不可能知道是他埋的,毕竟那些乡巴佬根本就不认识那种标识,而且工具而已也不是什么尸体之类的肯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就算是被挖出来,也只是会让人看到说这是一个工具拿来用,根本就不会想到那种地方去,但没想到聂泽巡竟然这么地神通广大,竟然真的把这东西给挖出来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死到临头还嘴硬。
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聂景,法官先是拧了拧眉,然后才淡淡地沉声问,“被告,我再问你第二遍,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你确定你不承认这些东西是你的?”
这两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在告诉他快点认罪,如果不认罪的话,可能还判得更加地重。
聂景无法估算这其中的损失是什么。
侧过脸看着律师,他抿着唇又看了一眼坐在观众席上的聂妍跟聂漠风,死死地握紧了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应该帮他的才对吗?为什么闹到这种地步了,都还不帮忙?!
律师这两天还曾经跟他说,聂漠风跟聂妍他们做得很好,根本就没让人发现到任何的线索呢?怎么一时之间就变天了?
他拿不定主意,只能够是沉默下来,而聂泽巡紧紧地盯着聂景,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些什么,只是用力地握紧手,死死地聂景的脸部表情。
法庭上静默了一会儿。
见聂景没说话,法官先是冷哼了一声,才捶了一下桌子冷冷地道,“聂景,你可知罪?”
“这个箱子我们警方拿去检验过了,这里的扳手跟碎钉上面都残留着你的DNA,不仅如此,这里还有部分的零件有着被害人的鲜血跟DNA,你……承认你杀害了聂氏夫妇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
法官的声音很是严厉,坐在一旁听着法官宣判的人都已经红了眼眶,握紧手心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抿紧了唇。
应疏影能够感觉到身旁的聂泽巡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在极力地忍耐着,恨不得冲上前去当场杀死聂景。
她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怨恨。
拜托,一定要判聂景死罪。
不仅是为了聂泽巡,还为了当初的被聂景害死的那个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