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巡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应疏影一眼,似乎是很舍不得她一样,最后也只好妥协,让几个人看着她,吩咐了她好几句话才转过身离开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走。
等两人走到档案室里面,聂泽巡才冷着脸问道,“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先是咽了咽口水,缓了一会儿之后才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文件袋抿着唇递给了聂漠风,“聂总,这是您跟您太太婚检的资料,虽然您现在已经跟太太重新结婚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要告诉你,而且您也享有一定的知情权。”
“是这样的,我们通过检查发现,您太太……的子宫受到过严重的伤害,而且因为伤害不只是一两次,她很有可能终生不孕。”
虽然话没有说得很直白,但是该表达的意思都已经表达完了,这个人是在告诉他,应疏影堕了两次胎,对身体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已经没有办法怀孕了。
虽然字面上说着有可能,但实际上说出这句话的,已经根本没可能了。
聂泽巡紧紧地握着男人递过来的资料,双手紧握成拳,一下子将手中的那份资料给拢成一团猛地将它扔到了地面上,那浑身突然爆发出来的狠戾之气让工作人员猛地一怔,下意识地颤抖起来,脸色苍白。
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话,聂泽巡却猛地一下子打断了她,脸色难看,“好了,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但你记住了。”
“这件事除了我可以知道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能够知道,所有的事情保密,懂不懂?”
“懂、懂懂,聂少你说到的,我一定会保密绝对不敢乱说的。”那工作人员都已经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了,当然是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聂泽巡了,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更何况他要是不答应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分分钟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的,尤其是不会让聂太太知道。”
聂泽巡牢牢地盯着他,见他的脸色苍白跟眼神透露着恐惧,也就不理会他了直接转身就走,在走之前还不忘记回头吩咐他,“记得,谁都能够说,这份资料,你拿去碎纸机碎掉吧,如果让我知道你胆敢透露一个字的话,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
聂泽巡下到楼下的时候,应疏影已经等得快要睡着了,见他步履匆匆地急着赶过来,她困倦的脸露出一抹笑意,低声询问,“怎么了?刚才那工作人员找你什么事?该不会是我们的结婚证出了什么问题吧?”
可是他们又很顺利地拿到了结婚证呀?
正当应疏影困惑不解的时候,被她抓着衣袖的聂泽巡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肩膀,用那漆黑如墨的眼神看着她,让她看不出他的情绪。
总是觉得聂泽巡的样子有些怪。
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聂泽巡看出了她的担心,勾起薄唇猛地笑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你说什么呢?我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问题,那工作人员不过只是找我有点问题,说是资料表格没填好不会而已,但是又怕你在觉得问这些话不方便,才拉了我走。”
三两句话打消了应疏影的疑虑,聂泽巡勾起薄唇浅浅的笑了起来,搂着应疏影的手也越发地紧了,眸子也变得越发地幽深起来,让人怎么样都看不透。
不过聂泽巡解释了之后,应疏影原本脸上的愁容就一扫而散,看着眼前的聂泽巡倏地就开始邀功起来,“聂泽巡,那现在事情已经做完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吧。”
聂泽巡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应疏影不禁觉得有点奇怪,甚至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聂泽巡摇了摇头。
他觉得还是不将这件事告诉她好,她这么地喜欢小孩子,可因为局势所迫,她不得已又流掉了那两个孩子,如果让她知道她以后再也不能够生育的话,她该会是多么地痛苦。
一个女人,不能够生育意味着什么,他还是懂的。
车子很快地就驶回了聂家,在民政局里面折腾了许久,聂泽巡跟应疏影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十点钟了。
见应疏影的清徐县回归平静,聂泽巡没有将那件事提出过一句,让应疏影沉沉地在车厢里面睡了一觉,此刻的应疏影因为回笼觉还是很精神的,勾起红唇准备开门下车,应疏影的目光却一下子触及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回过头看了一眼聂泽巡,她又看了一眼那人,才步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