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应生有些古怪,但总体来说,他们今天到船只上来面却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攻击,又觉得是自己庸人自扰,是自己多想了,毕竟一直没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说不定是这位美国华裔真的想要跟聂泽巡做生意又忙所以才会导致这样。
思考了一会儿,应疏影叹息了一口气,才给了个眼神聂泽巡征求聂泽巡的意见,见聂泽巡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她才点点头朝着侍应生道,“好,既然是那样的话,那就带我去吧。”
“其实我不用穿很华丽的衣服,给我简简单单的就好了。”
侍应生点了点头,立马就带着应疏影去了换衣间,只留下聂泽巡一个人在原地,虽然应疏影觉得心里发毛,但想着聂泽巡既然也同意了,那就相信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这样宽慰着自己。
“聂太太,这里是我们从船舱礼服里面选出来的露肩长裙,虽然不能够跟您之前的相比,但我相信你穿出来会比这个好看。”侍应生微弯着腰,双手将礼服交给了应疏影,让应疏影那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渐渐地平稳下来。
她微笑着点点头,接过手中的东西躲进了更衣间里,换好了衣服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镜中那明媚动人的自己,她轻轻地笑着摇头,暗叹自己的多疑。
看来刚才她的确是多虑了,人家就是好心地给她衣服换,根本就不是想要做些什么,她还以为……
扯开嘴角轻扬起一抹笑容,应疏影洗了个手正想要离开,却不想刚拉动了一下门把,却怎么样也拉扯不开,她的心下一突,终于开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
猛地拉动着门把,她用力地拍着大门,大声地叫喊着,“有人吗?!”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门恰好坏掉了还是他们故意将她锁了起来?!如果他们是处心积虑地要将她锁起来,那到底是为什么?!
“开门!开门!”
死死地敲打着木门,应疏影踮起脚尖先要从那玻璃处看外面的情况,却怎么也够不到那个位置,只能够是皱着眉头,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房门不断地叫喊着,“有没有人,开门!”
又过了几分钟之后,应疏影敲着门没有人开口说话,她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多半都是有人在故意跟他们作对了,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别的,是留在外面的聂泽巡。
如果万一真的是有危险的话,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又怎么搞得定……
怎么办?
她现在能够怎么办?
心里祈祷着聂泽巡不会有什么事,应疏影皱着眉头四处地环顾起来,企图能够从这更衣室的旁边找到一些有利的工具,能够撬开门。
四周很安静,餐桌上的烛光明明灭灭,微风从窗户吹过来,聂泽巡坐在餐桌前面,不慌不忙地拿起了刀叉,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喝着红酒,丝毫不担心危险即将来临。
更加不担心有人在红酒跟菜肴里面下了毒。
脚步声一下一下地从远到近,一步一步地朝着聂泽巡走过来,然而聂泽巡却像是根本就没听到一样,依旧是不慌不忙地吃着牛排,灌下一大口红酒之后,他才听到那熟悉的嗓音从对面响起,让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
“聂泽巡,你还有心情吃喝玩乐?你都快要死到临头了,你不知道吗?”
站在聂泽巡的正对面,聂漠风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正举着枪将那黑黝黝的洞口对准了聂泽巡的脑袋,死死地盯着他,用那种仇恨的目光,似乎要将聂泽巡撕裂开来。
聂泽巡没说话,只是优雅地将那餐巾抹了抹唇放下,才冲着眼前的聂漠风一笑,“好久不见了,漠风,别来无恙?”
还不知道这一切全部都是聂漠风搞的鬼,应疏影还在四处地搜寻着能够出去的工具,见四周都异常地干净没有别的可以用的东西,她先是抿紧了唇咒骂了一声,才从自己的胸口处脱下胸针快速地拆起锁来。
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功,但是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武器了,也幸好她当初因为被聂泽巡困住受了阴影后来决定去学了开锁,不然的话今天可能就真的完了。
利落地拆卸着锁具,应疏影满头大汗,用力地将那陈旧的锁具一拔,竟然真的让她从门上将那锁给拔了下来!
勾起红唇扬起一抹笑,应疏影一抹头上的汗珠打开门就想要逃离出去找聂泽巡,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在门外站着的几个人,正牢牢地盯着她,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