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么久以来都是我在照顾他的,包括换病服包扎之类的,还有上洗手间。”
说到最后,她的眸子里竟然流露出一丝自豪,让应疏影微微蹙眉,目光难以理解地看着她。
这个小姑娘,也将自己的位置摆得有点太低了吧?她是一个护士,可不是一个佣人。
轻轻地扯开嘴角笑着摇摇头,应疏影一眼就看穿了护士的心思,淡淡地伸出手阻止了聂泽巡的蠢蠢欲动,她朝着金絮一笑才缓慢地滑动着轮椅道,“金絮小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你好,我是你聂大哥的太太,应疏影,你也可以称呼我为Aimee,这段时间以来麻烦你照顾他了,他遭遇到了很大的危险,如果不是你,我真的难以置信他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温婉大方地朝着她伸出手,一举一动都显得无比地优雅,那样大方知性的气质对比得金絮无地自容,她突然地就觉得自己身上穿得像是一块破布,无论怎么样也不能够跟眼前的优雅女性相比。
还有那句话,虽然是听着没什么,但实际上应疏影已经在宣示着她的所有权了,并且在暗中地警告她别乱来,不用多说,就已经占了上风,这样还怎么比?
金絮暗中地跺了跺脚,抿着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跟她握了握,谁知道应疏影一下子将金絮的手抓得很紧,连带笑容都不断地上升了几分。
“金絮小姐,我说的是认真的,如果不是你,他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感谢你的照顾。”
其实刚才应疏影根本就没想这么多,只是想要告诉金絮她是聂泽巡的妻子而已,至于金絮喜欢谁,则是她的自由,虽然说,她也会吃醋,但不会错怪在聂泽巡的身上。
见应疏影这么地温和有礼,金絮的脸色就越发地难看跟别扭了,抿着唇松开了应疏影的手,她没有说话。
其实金絮虽然是喜欢聂泽巡,但也没有到那种非要聂泽巡不可的地步,就只是像想要一个哥哥那样地霸占住聂泽巡罢了,此刻见到应疏影这么地和善还不妒忌地看着她,她就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些想法都是错误的。
这让她更加地难堪了。
应疏影似乎是察觉到了金絮的想法,握着金絮的手也逐渐变得轻柔起来,眼前的这个女孩十七八岁,正是最美好的年纪,她相信她对聂泽巡的感情其实更多的只是依赖罢了。
“不过金絮小姐,虽然你很能够帮得上泽巡的忙,但是上厕所的这种事……还是让他自己来吧,不然的话,看着得多尴尬啊。”
应疏影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瞟了一眼看着她笑的聂泽巡,让聂泽巡瞬间不满了起来,出声反驳道,“聂太太,我要澄清一件事,我真的是自己去上洗手间的,从来没有央求过别人,金絮说的帮我,大概也只是说扶着我到洗手间的这段距离吧……”
说着,还给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过去给金絮,那满身的阴郁跟压迫气息吓得金絮的手一抖,异常地慌张。
其实聂泽巡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从来都没有去过带着聂泽巡去过洗手间,只是刚才看到应疏影进来,她实在是很不高兴应疏影能够这般牵动聂泽巡的情绪,所以一时之间冲动地就说了谎。
刚才聂泽巡就想要澄清,不过没想到被应疏影截止住了而已。
“对、对不起……我,我还有别的任务就先走了。”
在应疏影跟聂泽巡的两座大山面前,她实在是很有压力,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应疏影的格局太高,人又有气质,长得还漂亮还这么地亲切,就算是看她一眼都觉得很有压力,更别说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地跟聂泽巡亲近了,那样不仅很有罪恶感,还觉得自己是被他们鄙视着的,感觉就像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了一样。
谁知在金絮想要走的时候,应疏影还偏偏地拉住了她拍了拍她的手,试图缓解她的压力,“金絮,你别这样,照顾泽巡的事情还是得你来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想要照顾都只是力不从心,有你在就好多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也麻烦你了。”
她冲着金絮一笑,安慰好了金絮再回过头握住聂泽巡的手,眼眶有些泛红,整个身体也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变成了之前在他面前的一副小女人的心态,“聂泽巡,你放心。”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张木请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来给你治病,不会让你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