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假话。
房门被关上,聂漠风盯着那禁闭的房门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嘴角。
有时候要瓦解别人的感情,不一定要来硬的,心理战也未尝不可。
尽管应疏影一百零一遍告诉自己别中了聂漠风的计谋,他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假话,但应疏影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象聂泽巡是不是真的有个初恋女孩,她只知道,如果聂泽巡真的有个这样的初恋情人的话,他是不会不说的。
他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她连这点小事都信任不过他吗?
夜色很凉,应疏影打了个车回酒店,令应疏影意外的是,当她回到酒店的时候,聂泽巡并没有出现在家里,而且酒店的套房里连个人影也没有,让她恍惚地觉得自己是走错了地方,若是平常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会有很多保镖的。
满怀心事地坐在沙发上,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聂泽巡,但聂泽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接她的电话,她只能够转而打电话给张木。
张木的电话是通的,但他似乎是不太原因将某些事情告诉她。
“你知道你们聂总在哪里吗?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张木的声音显然是因为有人在而不方便回答,“对不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做,就晚点再给你打电话吧,也许聂……聂总是有事情在忙。”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一时之间应疏影竟然有些惆怅。
窗外的蝉鸣声异常地明显,应疏影一抬起头就能够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她颤动着眼睫毛,慢慢地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粽子一样的形状,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手机突然一震。
突如其来的铃声将应疏影从那黑暗的深渊之中拉扯出来,她下意识地颤动着手掏出手机来回复信息,却意外地发现这条短信是聂泽巡发过来的。
急切地打开手机查看里面的信息,应疏影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
是一条诀别短信。
信息上面其实也没有多写什么,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我们离婚吧,我后悔了。”
不过只是短短的一下午的时间,应疏影不知道聂泽巡是怎么得出这个答案的,难道就因为她之前说的那两句话吗?可是当时的他应该明白她的心情才对,她对于聂漠风的只是愧疚,再也没有更多的感情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心里瞬间地焦躁起来,她的脑袋里划过了一万个可能性,什么聂泽巡生气,或者是他出意外的场面都在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演绎个不停,但最后她还是稳定下了心神颤抖着手播出号码。
“吧嗒——”一声响声,酒店里的大门忽地被打开了来,应疏影拿着手机霍然地抬起头心里涌起一股希望,然而那抹希望却又在触及到张木的表情之后,变得异常的失落。
触及到应疏影的神色变幻,张木先是摸了摸鼻子,然后才讪笑着鞠躬道,“对不起啊老板娘,你继续打电话不用管我的,我只是来拿点东西。”
拿点东西?什么意思?
应疏影挂断了一直是机械声的手机,她仰起头不发一言地看向张木,却发现张木低垂着脑袋闪躲着她的目光,让她的心中更加地大痛起来,“你是不是……要帮聂泽巡东西搬出去住?然后再也不回来?”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张木没想到应疏影直接上来就是这么尖锐的问题,挠了挠头,他的脸撇向一边,好一会儿才开口,“不、不是的,老板娘你就别乱想了,聂总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其实也就是聂总有事情要做,不得不先回S市罢了,没有的事,老板娘你就不要乱说了。”
张木越是这样,应疏影只会越觉得他心虚。
脸色逐渐地苍白起来,应疏影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心慌,霍然地站起来就一把抓住了张木的肩膀,让张木不得不硬着皮头直视她,“怎、怎么了?”
“你老实告诉我,泽巡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你才会找这么多的借口,说他有事,说他要回去开会?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会发短信来告诉我说,他要跟我离婚?”
张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为好,他摇摇头一言不发,缓慢地挣扎开了应疏影的桎梏,然后转过身往房间里面收拾去。
将聂泽巡留下的行李箱打开,又装了好几件衣服进去,还收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张木才再次将行李箱拖了出来,看了应疏影一眼,朝着她点了点头才悄无声息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