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这些天来她不是没有去聂氏集团找过聂泽巡,相反地她还去得很勤,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下班,她就那几个小时守在那里,然而让她失望的是,她没有一次遇见他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躲着她呢,还是因为,他真的是想要放弃他们的感情了。
重回付氏集团上班,应疏影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了恍若如世的感觉。
“Aimee姐,你回来上班啦?最近休假休得怎么样?我可听说你跟那位聂总已经结婚了?”
端着杯子走过来,女人一屁-股地坐在了沙发上笑着看她,“哎呀,Aimee姐你不用不好意思,我们都已经在新闻里面听说了。”
应疏影低垂着头,嘴角隐隐约约地带着点笑意,那模样看起来既温柔又有礼貌,但不知道怎么的,却能够给人一种很疏离冷漠的感觉,让在场听到这个问题问她的人都有些尴尬。
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那些吵着嚷着让她说话的人瞬间都走了个遍,只能下应疏影一个人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夹。
隔着几米的距离,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一则重要的新闻。
应疏影仰起头,刚好就能够看到电视屏幕上播报的消息,是聂景准备要执行死刑了。
“8月27号,关了将近三个月的聂景被批准执行死刑,他曾经对于聂氏集团的总裁夫妻动过手脚,连同一位叫洪运的老人家密谋要杀害对方……”
男主持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应疏影却感觉到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电视屏幕,应疏影感觉到浑身冰冷,下意识地拨通聂泽巡的电话号码,她希望这一次聂泽巡能够接听她的电话。
他曾经跟她约好的,要跟她一起去看聂景的死刑,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知道聂景要执行死刑了吗?还在跟她怄气?
“嘟嘟嘟……”的机械声始终占据着电话这头,应疏影没办法,见聂泽巡的电话始终都是打不通的模样,她握着手机的手发紧,霍然地站起身来,拎起包包朝着付博源打了个招呼之后,应疏影二话不说地就往聂氏集团的大厦里面冲。
她到聂氏集团的时候刚好能够看到聂泽巡从那专属的黑色宾利车上下来,急急忙忙地拍了拍窗让司机停下,她的脸上不自觉地勾起笑容,毫不犹豫地朝着聂泽巡跑了过去!
“泽巡!聂泽巡!”
停车场上因为最近的新闻导致很多媒体记者都在,正围绕着聂泽巡做访问,熙熙攘攘地闹成了一团,场面异常地混乱,应疏影个子矮,混在他们的中间被几个人记者推推搡搡着,没有人发现她就是Aimee应疏影。
“聂泽巡!”
手臂被擦破了一块皮,应疏影顾不得脚上踩着的高跟鞋,蹦蹦跳跳了起来,期待聂泽巡能够看到自己,“聂泽巡,我在这里!这里!”
可惜应疏影的声音被媒体记者们熙熙攘攘的声音给盖了过去,泯灭在了空气当中,那头的人完全听不见,而应疏影也只能够是隔着几米的距离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被张木保护住,看着他带着墨镜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聂总,聂景就要快枪毙了,请问对于这件事你会怎么看待呢?”
“您回去看聂景的执刑吗?您恨您的大伯吗?”
“传闻您有意要将聂氏集团扩大是真的吗?收购了聂漠风少爷的公司,您此举是为了报复聂景他们一家人吗?”
一个个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大声地嚷嚷着,应疏影感觉到自己处在这些人的中间就快要窒息了,带着不甘跟委屈的目光看着聂泽巡,她多么希望他能够此时发现她。
然而并没有,聂泽巡根本就看不到她,他带着墨镜的面孔从左往右地环顾了一周,然后面无表情地双手插兜跟在蓝林杰的身后走了过去,根本就发现她。
人群随着聂泽巡而移动,不知道是谁踩了她一脚,让疼痛从她的脚背上直接蔓延到了她的胸口,应疏影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地难受。
她就像是隐藏在白天鹅之中的丑小鸭,在刹那间发现了自己跟聂泽巡的距离,他这么地耀眼,全世界都为他移动,他的眼里只有星辰大海,没有她。
终于,在聂泽巡进门的时候记者媒体们稍稍散开,应疏影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顾不得身上被踩脏了的鞋子,快要崴掉的脚,快速地往侧门而去,她记得有一条路,是能够隔绝记者的,她曾经走过那里。
她一定能够堵住聂泽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