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泽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聂泽巡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耸耸肩一副坦然,“你觉得,还有什么我搞不定的事情吗?”
现在聂氏集团上了轨道,聂景就快要执行死刑,他在外人看来顺风顺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背后做些什么。
“颜菲菲难道不好吗?我倒是觉得她挺娇俏可爱的,要不是那脾性还需要磨一磨,我倒是很乐意现在就接她回来当老婆。毕竟你也知道颜氏,在商场上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
他的手搭上沙发,看起来很是慵懒,表情却又很认真,让蓝林杰一下子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直勾勾地盯着他,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口气,“你高兴就好。”
“这里是你要的文件,不过泽巡,你要这些文件做什么?这些之前你不是都已经查过一遍的吗?而且对你的项目一点帮助都没有。”
聂泽巡接过文件,翻找起资料来,“嗯”了一声随意地敷衍着他的话,“我在准备新的项目投资。”
蓝林杰来交付文件夹,交完文件夹之后他就又开车回去上班了,只剩下聂泽巡一个人在家。
到书房里用尽全力地处理公事,聂泽巡一抬头,竟然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半夜十二点。
捏了捏紧蹙的眉头,聂泽巡抬起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老李,她……怎么样了?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没事,就是这几天太过于劳累了发了点烧。我说,”老李一边整理着自己的纯白医生服,一边脱着手套对着免提手机讲话,“既然聂少你这么地关心她,那为什么不亲自过来看看她?”
“就像你昨天一样,怎么,难道你见不得人吗?”
老李跟聂泽巡是很多年的朋友关系了,当初帮忙治好聂泽巡的腿,也是他出的一份力。
聂泽巡的嘴角轻轻地荡漾出一抹笑,有些无奈,“是,我见不得人……”
“我……现在还不能够过去。”
事情一天没有解决,他就暂时不能够跟应疏影见面,像昨天那种情况已经是极致了,他不能够再冒一次险。
颜菲菲的眼线布满了四周,正盯着他呢。
老李在电话那头又继续地讲了几句话,聂泽巡知道她没事以后放了心挂断了电话。
这些天来他不是不想她,也不是不想要理会她,每一次看到应疏影那苍白绝望的神色,他的心上都会被应疏影痛上一分,她心如刀绞,他又何尝不是?
但是现在还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想是这样想,说是这样说,但是聂泽巡还是情不自禁地拿起了旁边的外套,开了车去医院。
-医院里很安静,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昏黄的灯光照耀着干净的地板,无端端地多了一丝阴冷。
聂泽巡却全然感觉不到这种阴冷,他静悄悄地路过无人的走廊,轻门熟路地找到了应疏影所在的那间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应疏影早就睡了,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张床上,精致莹白的小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轮廓分明,她似乎很没有安全感,抱着被子的手牢牢得很是紧绷。
他瞳孔深邃,在应疏影的床边坐了下来,默默地伸出手掠起应疏影的长发,他的指尖摩擦着应疏影的白皙的肌肤跟红唇。
他只是想让她高兴。
什么时候他才能够跟她好好地在一起呢?
-应疏影醒来的时候,聂泽巡已经不在了。
全身酸痛得几乎要被碾压了一般,应疏影收拾了下自己才站起身折叠着衣服准备出院。
在这里住了两天,她已经休息够了。
房间里很恬静,护士也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东西,窗外温和的海风吹过来,电视机里吵吵闹闹的声音让应疏影觉得一切都很舒服,甚至突然有种想要在这里常住的惬意感,但很快地应疏影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电视机。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今天中午的娱乐新闻,应疏影一回过头就能够看见聂泽巡跟颜菲菲挽着手相近一起走红毯,周围是无数的闪光灯,聂泽巡的英俊的侧脸被闪光灯照耀得轮廓分明,他的眉毛微挑,动作优雅而绅士,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地美好。
美景佳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名画一样。
应疏影的心也在刹那间沉入了谷底。
她明白,她这次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