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再说,我们都这么多年夫妻了……”
说到夫妻的这句话他停顿了下,他的眸色不自觉地黯淡了下。
她该不会……是已经跟别人结婚了吧?不然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他?
颜宗伟的心突然地就凉了一半。
正当他眸色晦暗地看着她的时候,夏明苑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往后退了两下,贴近墙边有些无措地看向应疏影,忽地扯过应疏影的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他是谁?
应疏影怔住了,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夏明苑,仿佛她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一样,让夏明苑觉得奇怪,也让聂泽巡搭上了他的肩膀,“怎么?”动作都突然停下来了。
她咽了咽口水,侧过脸眼眸颤动着看着聂泽巡,“她、她问颜总……是谁……”
轰隆一声巨响,颜宗伟颀长的身子瞬间怔在了原地,他长大嘴巴看向夏明苑,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她问我是谁?”难道说,不过只是过了二十多年,她都不认识他了吗?
还是说,过了二十年,她不想要理他,假装不认识他了?
空气里寂静了半秒钟,病房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对不起大家,之前我没有跟大家说,其实……夏伯母失忆了,这件事也是在我去接她的时候才知道的。”聂泽巡拍了拍应疏影的手,表情流露出一丝歉意。
应疏影还在聂泽巡冲击的话里回不过神,就听到夏明苑尖叫了一声,恐惧地看着眼前的颜宗伟。
她好像的确是很害怕颜宗伟的样子。
使了个眼色让颜宗伟出去,应疏影摁住了夏明苑的手,心口疼痛地道,“妈,你不用害怕,我叫应疏影,你……我才知道你之前曾经失过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的。”
等待了十几年的真相,没想到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她……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人生为什么会被这样地调换了。
-病房里只有风的呼呼声。
颜宗伟被聂泽巡带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应疏影跟夏明苑两个人。
应疏影托人找来了纸跟笔,递给了夏明苑,“夏小姐,很可能你已经不认识我了,但是你看我的样子也知道,我是你的女儿。”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失去记忆,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不管你是失去记忆还是什么的,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夏明苑看着应疏影的眼神有些奇怪,她虽然是失忆,有些害怕接触陌生人,但不是傻子。
她朝着应疏影温婉一笑,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句什么,“我知道,你的样子跟我的样子太像了,我从见到你开始就有一股亲切感,你好,你一直叫我夏小姐,我原来是姓夏的吗?”
她也是因为她跟她相像,所以才会这么地依赖她的,她从失忆之后就变得敏感跟内向,一向不太喜欢跟别人交流。
不过虽然知道应疏影是她的女儿,但她有点接受不了突然地来了一个这么大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她刚才救了她,她的依赖感想必也不会这么地浓重。
原来她不知道她姓夏……
应疏影微微一笑,干脆也不说话了,拿过笔在纸张上写了一句话,“是,你以前的名字姓夏,叫夏明苑。我随着我的养父姓,我姓应,叫疏影,你也可以叫我做疏影。”
夏明苑拿起本子来看她,目光一瞬间变得深不可测。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又写。
“你被绑架了,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我的父亲,就是刚才你所看到的那位颜先生,他有一个女儿,她喜欢上了我的丈夫,又觉得我夺走了她的一切,所以心生嫉恨,知道你回来之后就把你给绑架了。”
说这话的时候应疏影隐瞒了颜菲菲妒忌她,还企图把她杀害的事。
夏明苑低下头,继续问——你说,刚才的那位是我的丈夫?而你是我的女儿?但是你是从小被养母养大的?
“是。”
现在该她问她了,她深吸一口气,才问道,“妈,请问你是怎么失忆的?”
虽然这个问题有点不礼貌,但她实在是想知道,尤其是想知道她这些年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到底是吃了多少的苦。
病房里很安静,夏明苑的手顿了一下。
她低着头,光线在她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我不知道,但是我醒来之后有人告诉我说不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