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听过了,你们是对的,过去都是我的错,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我听疏影姐说了之后我真的意识到我的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对你们,不应该这么对我爸,不,我的意思是颜总……”
见聂泽巡的眼角扫了她一下,她越发地激动起来,说出来的话都语无伦次,“泽巡哥、你相信我……”
聂泽巡是不知道陈菲菲从什么时候开始喊他这个称呼的,但他觉得不太舒服,总感觉像是被人侵犯了的样子。
皱着眉头看着她,他拧了拧眉头,目光投向管家,管家立刻理会了聂泽巡的意思,上前拉扯住陈菲菲,“对不起啊,菲菲小姐,我们聂总有洁癖,不是很喜欢人碰。”
洁癖?
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有洁癖了?分明是不想要碰到她!而且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嘛!
陈菲菲咬着唇,虽然心里恼火,但是见到聂泽巡即将要离开,她就猛地挣脱开管家的手,再一次拉扯住了聂泽巡的衣角,接近哀求地道,“泽巡哥,你别走,我承认今天来找你我是有目的,但是你不能没听完就厌恶我。”
“我是真的想要改过的,我听说夏明芫小姐被抓了,而且疏影姐好像也遇到了危险,我想要将功赎罪……”
她急得都快要哭了,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聂泽巡欺负了她,“我知道我错了,所以你能不能让我跟着你,让我一起去救夏小姐跟疏影姐,你知道……我现在已经什么也没有了,我只能够靠你……”
她声泪俱下,那憔悴的面容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样,瞬间泛白,让聂泽巡的眼睛眯了眯。
聂泽巡没说话,任何人都拿不定他心里在打的什么主意。
陈菲菲此刻心里也没主,只能干站着低着头任由着聂泽巡摆布,见他沉默这么久肯定是有着向答应的意思了,谁知道压迫般的视线没减,却砸下来了一句凌厉的话。
“管家,你们还愣着干嘛?我都说了,将这个女人给拖走带下去,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
管家的身体一僵,浑身发抖地看向站在他身旁的陈菲菲,长满周围的脸上划过一丝后悔。
他还以为聂少起码对这个女人有点感情呢,所以才领着她进来的,谁知道一点交情都没有,反而还差点把他给连累了。
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拖住聂泽巡衣角的青葱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下来才哀求着道,“陈小姐,算我怕你了,你赶紧走吧好不好?我们聂少说了,不太欢迎你。”
她看见了!
陈菲菲被人钳着手,看着聂泽巡一步一步地踏上楼梯然后关上房门,她的小脸扭曲成一团,猛地甩开了管家的手,坐在地上不动弹了,“我不管,我一定要等到聂少出来,我要跟他一起去救夏小姐。”
“你们休想要赶我走!”
正是夏天最炎热的时候,房间里的温度不高,聂漠风买了西瓜回来,亲自给应疏影跟夏明苑榨西瓜汁。
见聂漠风一块一块地姿势优雅地将果肉全部都扔进榨汁机,应疏影皱了皱眉,盯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冷哼了一声,握紧拳头故意挑衅。
“我说漠风学长,你把我关在这里,不是为了让我喝到你榨的西瓜汁的吧?”
她用力地挪动着身后捆绑着她的绳子,声音带了一抹尖锐,“我可不想让你服侍我,我觉得你还是快点放我离开比较好。”
没错,虽然聂漠风在木屋内很惬意,什么都有,但她跟夏明苑却是绑着的,并且还不绑在一起,像是察觉到了应疏影的诡计一样,他特意地将她们两个分开了绑,一个绑这边,一个绑那边,目中无人地榨着西瓜汁。
她刚来的时候看见夏明苑还是没绑起来的,还暗自地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想到聂漠风转眼就给绑上了,而且还分得这么开。
一想到自己会被他骗了绑回这里来,她就想要杀了自己,明明是可以逃脱的,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却还是着急地钻了进来,现在好了,原本想要救人的,却把自己困在了外面。
看着聂漠风在榨西瓜汁,她的眼眸就暗了暗。
“嗯?难道你不想要喝?”
他一边捣腾着电器,一边回过头看她,见她黑着脸撇过头倔强地不去看他,他反倒是觉得更有意思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应疏影。
“你放心,我带你们回来当然不是为了让你们喝到我榨的西瓜汁,而是让你每天都能够喝到我为你做的果汁。”
他浅浅一笑,漆黑的眸子闪着光,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