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不用来上班了。”
话声刚落,除了聂泽巡之外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聂泽巡。
他们还处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聂泽巡不是应该教训这个假千金的才对吗?怎么会……
聂泽巡的视线从陈菲菲的身上转移到了保镖的脸上,“见到这个女人三番四次地爬到我的身上还无动于衷,我想这解雇你们的理由你们心服口服。”
他已经不想要再跟陈菲菲有任何的牵扯,对于她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他甚至教训都懒得教训了。
陈菲菲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以前她还是颜氏千金的时候还能够有几分威胁力,现在不过是一只无名小卒,她也配缠着他说这些话?
身在商场上这么多年,他已经预知到了陈菲菲的结局,陈菲菲,不过只是咎由自取的炮灰而已。
聂泽巡扫了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陈菲菲一眼,面无表情转过身返回病房。
正在此时,一阵铿锵有力的高跟鞋声从拐角处传了过来,伴随着空气里消毒水药味,一个年轻的女医生骤然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了下眼前的场景,再扫了一眼拉开了门却还没进去的聂泽巡挑了挑眉毛,做了个手势让聂泽巡进去才低头翻阅病历。
“你就是应疏影的丈夫,聂泽巡先生吧?”
她一盖病历文件夹,低头浅笑,“我听说过你们的故事,但是很抱歉,聂先生,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利落地塞好自己的签字笔,她上下地审视着聂泽巡,“聂先生,我们刚刚检查了这位病人的状况,她的情况很不稳定,而且情绪上应该有比较大的起伏,对于她的身体来说不是很好,她可能会昏迷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一年,两年三年四年都不过分。”
她看了聂泽巡一眼,勾起红唇。
“如果可以的话,作为一名医生,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照顾她的,但是作为一位普通人,出于人道主义,我想劝你放弃治疗,毕竟以我的个人经验来看,她也许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就算你用昂贵的药物吊着她的命,她也不一定会恢复,反而也只是浪费资源,既然如此,那不如将这种资源让给其他病人。”
她自说自话,整个人利落干脆,根本就没看聂泽巡的表情,只是阐述着她的观点,仿佛生离死别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丝毫引不起她的情绪波动。
聂泽巡低垂下眼眸,没有回答女医生的话,直直沉默地看着病床上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女医生也没多在意,她在病历单上签了个名,又仔细地检查了下药瓶点滴跟呼吸器,才扫了一眼聂泽巡转身离开。
至始至终,聂泽巡都没有再跟医生说过一句话。
只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捏了捏自己紧皱的眉头,侧过脸对进来的张木说了一句话,“换掉之前进来的那个女医生。”
张木不知道聂泽巡跟之前的那个女医生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故事,只知道那个女医生可能是惹聂泽巡不高兴了,连忙应下转身出去办事。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医疗仪器上响起的“滴、滴——”的检测声。
聂泽巡握起女人的白皙的五指,静静地在指尖玩弄着,一双眼眸深邃地注视着她的脸,手指抚摸上了她的轮廓。
“疏影,他们真的都是傻瓜,我这么可能放弃你,我有什么理由要放弃你?”
他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自从应疏影入院之后,聂泽巡一连好几天没去上班了,一直都守候在应疏影的身边,为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会儿,他端着尿盆去倒了又回来,就见到病房里突然地多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颀长的身影立在床头,深深地凝视着病床上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聂漠风的脸色苍白,一双眸子漆黑如墨。
聂泽巡一见到他就浑身凌厉起来,“你来做什么?”
聂漠风回过头,俊朗的脸孔找不出一丝血色,低垂下眸子沉声道,“我来看看她。”
聂泽巡听到这句话就觉得无名火起,猛地抓起他的衣领,他一下子将他扯出了病房,“聂漠风,你有什么资格看她!”
“她变成这样完全是你导致的,你不会忘记了吧?你可以躲开那辆车但是你没有!”
聂漠风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错,他从来没有哪一刻真的忘记了这件事情,他甚至连做梦的时候都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