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应疏影,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苏嫣燃烧殆尽,“苏嫣,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还是说,从头到尾你都在敷衍我,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他眉眼低垂,凌厉的视线越过了苏嫣的瞳孔,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让她的心口一窒。
她浑身发抖,死死地盯着付博源。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在她的心目中,付博源向来都是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的,他会时不时地跟你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从来不会为了一个人这样地生气,哪怕是最重要的亲人过世的时候,付博源也都是保持着绅士风度。
她暗恋他这么多年,对于他的一举一动,各种各样的绅士风度都有体会,但却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一想到他这样的表情跟情绪全部都只是为了应疏影,她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酸涩。
她苍白着脸色疯狂地摇着头,连连退后两步。
她不想要看到他这样……
握紧指尖,她决定大胆一回。
见她抵死不认,付博源温和的情绪全无,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伸出手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却不想苏嫣眼眶泛红,在付博源还没有反应的瞬间,忽地凑了上来,一下子将付博源给抱住,将红唇给压了上去。
她流着泪,双手捧着付博源的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付少,你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做这种事……”
付博源没想到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脸色一黑,他立刻推倒了她,“贱人!”
苏嫣被付博源这么大力一推,立刻踉跄了一下,身体撞击到办公桌瞬间跌坐在地上。
腰背的地方火辣辣地痛着,苏嫣却完全不在乎,沉默地抬头看着他,她的眼睛泛红,“付总……”
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你以为你使出这种小伎俩我就会可怜你,饶了你吗?那恐怕你想错了。”
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付博源不仅没有一丝同情,他的嘴角甚至还阴恻恻地勾起一抹笑容,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仅不会放过你,我还会让你生不如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存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就算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你动一丝一毫的心。”
这句话实在是太狠了,像利剑一样直直地穿刺了苏嫣的胸膛。
蓦然地想要扯住付博源的裤脚,她伸手却抓了个空,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付博源离开,连头都没有回。
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从B国回到国内已经过去了快一周的时间了。
聂泽巡认为应疏影的身体还未达到康复的程度,让应疏影在家里养了一星期的伤,而在应疏影养伤的期间,他也很尽忠尽责地陪她。
餍足地看着睡在旁边还不断呢喃着的精致面孔,他的眸光轻柔地闪过一抹光,然后又沉寂了下去,若有所思。
这几天来他一直都陪伴在应疏影的身边,也应允了应疏影的一切要求,包括亲热,跟应疏影缠着他要孩子的请求。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应疏影这一个星期虽然看起来无比地正常,但某些时刻她的脸色异常地苍白,虽然从病历上得知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对于聂泽巡来说,还是不够放心。
万一……还有什么后遗症没检查出来,那怎么办?
想到这里,聂泽巡不再看向正在熟睡的应疏影,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来给陈安之打电话,为了不惊扰应疏影,甚至的还躲到了阳台上面去。
“……”
“对,那就麻烦陈医生了,我会在家里等你的。”
陈安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结束电话之后他叹息了一口气,让人准备好了东西准备上聂家,他担忧聂泽巡看到应疏影的诊治结果时的反应,他知道他肯定会让他们两小口痛不欲生的,但同时他又高兴,现在聂泽巡终于知道要重视应疏影的病情了,她也有活着的希望了,难道不好吗?
没人可以回答他心里的想法。
陈安之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聂家。
到聂家的时候,应疏影已经被聂泽巡喊起来了,正茫然地带着困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早餐,她手上的面包被她啃得面无全非。
聂泽巡无奈地笑了笑,才伸出手将应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