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巡的手下无法动手,她还曾经为此苦恼过几天,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了。
好,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你就给我下地狱去吧!
她盯着那道紧闭的木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就要趁着应疏影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从楼梯间里冲出来,将她杀死!
应疏影的确是回了那间空置了四年的公寓。
看着略微积尘的桌椅板凳还保持着之前她离开的模样,她勾起红唇笑了笑,动作利落地整理起房屋。
只是她的心思仍然处在于之前跟聂泽巡的吵闹之中,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刚才聂泽巡说的那句话。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应疏影只觉得心中一阵窒息,眼泪竟然不自觉地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就连人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觉得心口很痛,快要呼吸不了。
眼泪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晕染出一大片地面,应疏影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只是想要一个属于她跟他的孩子,为什么就这么地难呢?
不过伤心归伤心,哭归哭,但应疏影还是很会收拾自己的情绪的,默默地站起身来,应疏影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现在还略微平坦的小腹,深吸了口气站直。
她可以伤心可以哭,也可以受伤害,但是她的孩子却不能够受她影响,她真的怕她这样的情绪波动会伤害到孩子。
将家里的一切家务活都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做好了之后,应疏影收拾了下去买菜。
晚上八点十五分。
应疏影公寓上的门锁‘吧嗒’了一声,李欣儿深呼吸一口气,从包包里掏出那把特意从菜市场上买来的尖刀,牢牢地攒在手心,终于一鼓作气从楼梯上冲出去。
然而门‘吧嗒’了一声之后再无动静,这一番奇怪的举动也让李欣儿不自觉地住了手。
埋伏在其他空余两间屋子的人也放下了手中的黑色枪支,紧张地贴着木门听外面的动静。
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在整个楼层里蔓延着,而当事人应疏影却丝毫未觉。
她低垂着头,在随身包包里翻着东西,发现没有带钥匙就折回去拿钥匙,没想到外面竟然有这么多人等着自己。
公寓门响起第二声扭转音,楼层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就在聂泽巡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握紧手选择在最恰当的时机让保镖出门的时候,就在李欣儿攒住手上的刀想要冲出门的时候,公寓的门开了,付博源的脚步声跟叫喊声也一并到了。
“疏影!”
李欣儿的动作顿住了。
聂泽巡的动作也顿住了。
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监视器,聂泽巡的脸色倏地一下子变得难看。
然而监控器里面的男女却丝毫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拍在了录像里,付博源抿着唇笔直地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脸的歉意,“这阵子的事,我都听说了。”
听到她居然被人跟踪,而且还没几年命,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不肯相信。
当年,是应疏影将他从悲伤中拉出来的,现在他还没有对她更好一点,她就又要消失不见了,不是以植物人的身份,而是以‘死人’再这样的身份。
“关于你上次被关进仓库的那件事,我向你说对不起。我没想到苏嫣会这么对你,我一直以为她在这种环境之下,肯定会守规矩的,但是没想到……”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一直劝你去,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到现在他都还认为这件事是苏嫣做的。
应疏影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苏嫣的偏见这么深,下意识地拧拧眉,她看着付博源对苏嫣一脸怨气加不满的表情,忽地打断了他的话,“不是的,不关苏嫣的事。这件事不是苏嫣做的。”
“是么?你不用这么好心地为她脱罪,不是她还会有谁?我心里清楚她的手段有多么肮脏。”
他的嘴角自嘲地勾起一抹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毕竟苏嫣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在这个女人先是使尽手段爬上他的床,随后又利用各种办法来对付应疏影,在付博源的心目当中,苏嫣就是个坏女人,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不顾其他人。
应疏影没想到他对苏嫣的印象这么差,她失笑,摇了摇头,“真的不是她。”
“她这种骄傲的性子,虽然有心计会耍手段,但不至于想要了我的命,她是个聪明人。”
如果聂泽巡没有骗她的话,那这件事是李欣儿做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