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巡扯了扯衣领,看着付博源踉踉跄跄,歪歪斜斜想要站起来的模样,他嗤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挥拳过去。
“你以为我很想让她出事是不是?我比谁都要痛苦,我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你一个外人,你懂什么!”
“……”
“你懂什么!”
付博源被聂泽巡拽得发晕,他蹙着眉头,晃动着看他,一张脸无比地苍白,被拽得很了,他才会反击他。
“我是不懂,我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狠,你不是知道她只有几年的命了吗?你就不能够等晚点再打掉这个孩子吗?!”
其实在付博源心里,这件事一直都是聂泽巡在主谋,他早就知道李欣儿已经出狱了,却迟迟没有将人抓住,如果不是他默许,应疏影会这么容易地出意外吗?他分明就是早有预谋,让应疏影流掉那个孩子!
“你不是说过会保护她的吗?让她被李欣儿推下去,这就是你的保护?”
聂泽巡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回应了一个拳头,将付博源打翻在地。
付博源蹙着眉头,在聂泽巡扑上来的瞬间也打了过去。
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得不亦乐乎,整个走廊里全是粗喘声跟呼吸声,还有手砸在肉体上的闷哼声。
居高临下地揪住付博源的衣领,聂泽巡拽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让他半跪在地上,“付博源,我警告你,我跟疏影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这是家事,如果你实在无聊得慌,那你就去找你的苏嫣大小姐!她知道该怎么讨你的欢心!”
付博源跟苏嫣的事情他一早就调查清楚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姓付的,果然一直都在打着疏影的主意,还特么地打了六年,好啊,隐藏得真够深的,差点连他都骗过去了。
付博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聂泽巡说的没错,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这是家事,根本就轮不到他来管。就算要管,也是由应疏影的那位父亲来管,他没有任何的资格,充其量也不过只是应疏影曾经的老板罢了,没有任何关系。
聂泽巡没再理他,只是站起来往病房里面走,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手心,他忽地顿住脚步,回过头看付博源,“兄弟,谢谢你对她这么关心,但与其关心有的没的,倒不如认真地联系几个医生更来得实际。”
付博源没有回话。
回到病房之中,应疏影依旧没有醒过来,倒是张木从病房外面进来了。
恭敬地弯下腰给聂泽巡点点头,他凑近聂泽巡的而耳边,“聂总,你要我们找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并且关到了地下室里面去,您看……现在要过去吗?”
李欣儿将他们两个人推下楼梯后就立刻逃跑了,几个人追也追不上,辗转两天终于在某个窄小的出租屋里面找到了,这种时候怎么能够不兴奋?
聂泽巡听到张木的报告,先是嗤笑了一声,然后才扯开身上盖着的衣服站起来,跟着张木一起出门。
“她现在怎么样?精神状况没问题?”
四年前关进监狱之时,李欣儿有点疯疯癫癫的,看来到现在也没治好,“按照我的吩咐做了吗?”
张木先是一怔,听到聂泽巡的话,他瞬间想起那些冰冷又狠毒的命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的,一句按照您的吩咐做了……她现在精神崩溃,但还算是正常。”
“很好。”
聂泽巡跟随着张木一路回到家中的地下室。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没有灯光,顺着阶梯下去,是聂泽巡特意吩咐的点亮的一排排蜡烛,而此刻的地下室散发出一股腥臭味,到处都是凌乱的稻草跟刑具。
整个地下室黑压压地站在一群人,见到聂泽巡的时候恭敬地朝着聂泽巡弯了弯腰,“聂总。”
迈过肮脏邋遢的水滩,迈过被泥土沾惹的稻草,聂泽巡没回答那一群的称呼,他笔直地站在奄奄一息的李欣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虽然动用私刑是不对的,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厌恶从眸底一闪而过,他嫌弃地用脚踢了踢她,“死了没有?”
张木站在一旁抬眼看向附近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点头哈腰,“没有,聂总,遵循您的吩咐,还留着她一口气。”
“您看……”
聂泽巡挥了挥手,在保镖充满期待的目光之下,用皮鞋缓缓地碾压上她的肚子,用力地踩了一脚,痛得李欣儿闷哼了一声,吐出几口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