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巡推开应疏影的房门的时候,应疏影正低垂着头在地图上面写写画画,见到聂泽巡来了,她立刻将东西给收好,抬起头看他,“我不是说过,我这几个月都想要自己一个人睡吗?你今天来做什么?”
她以为她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聂泽巡也知道应疏影最近的心情,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最近抱不到她,闻不到她的香味,他整个人都快要疯掉。抿唇忽地往前走了几步,他忽然一把将应疏影抱在了怀中,“我来看看你,我知道你今天下午的时候被人给欺负了。”
他沙哑着声音,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应疏影的颈脖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比如说,向我控诉她有多坏……”
“疏影,你要知道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
他紧紧地抱着她,温热的胸膛紧贴着她,让应疏影在刹那间感觉到一阵恍惚。
他说,他永远都会在她的身边。他说,受了委屈可以跟他控诉,他说,他知道她被人给欺负了。
应疏影颤动着眼眸,将他怀抱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掰下,嘴角撕扯开一抹笑,“是啊,你永远都会在我的身边,可你永远都不会帮我。”
她回头看他,声音犯冷,“你明知道她欺负我,你明知道那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明知道她又多坏,可你都不曾惩罚过她,甚至都不曾站在我的这一边。”
“聂泽巡,你觉得我……需要你做什么?”
话说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什么也没做?她就算是跟他控诉,控诉完了之后呢?
想到这里,她嘴角的讽刺意味更浓,“聂少,时间不早了,我还需要休息,就麻烦你回去吧。”
聂泽巡没想到应疏影会这么直白地讽刺他,见到她脸上那种讽刺又嘲弄的表情,他的心一突,忽地感觉到有些害怕,再次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他不想让她失望。
“你知道她的肚子里还有着我们的孩子对不对?如果我现在去处罚她的话,只能惩罚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让我们的孩子受罪。”他死死地箍着她,不让应疏影挣脱出他的怀抱。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等到孩子一生下来,我自然会处理她的,甚至要她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好不好?”
“疏影!”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意,双手摁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猛地将她转过身子,他的薄唇就倏地压上了应疏影的红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一点反应……”
他急需要证明应疏影是爱自己的,他不想要再看到她的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了。
他宁可看到她痛苦,也不愿意看到她变成这样。
“唔唔唔……”
温润软湿的感觉让她觉得有点难受,聂泽巡箍着她的手发疼,感觉到聂泽巡的强势,她毫不犹豫地用力地挣扎起来,一把推开了他,脸色难看,“聂泽巡,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我说过了我还需要休息,我现在不想要理你!”
一抹唇角,她抬起头凝视着他,“如果你是来找我吵架的话,麻烦你现在就离开,我无话可说!”
应疏影的心脏一阵阵地抽疼,努力镇压的酸涩跟怒气倏然直上,她用力地攒紧手心,任由着指甲在她的手心上步下几道红痕,深吸一口气,她的指尖指向门口,眼睛却不看他。“走啊!”
原本这些天来她按时吃药,无欲无求,身体状况一直都是很好的,但是今天,激烈的情感碰撞,让她有点支撑不住了。
身体却因为心脏的剧烈跳动而感觉到发软,应疏影竭力地压抑住内在的不适,不想要在聂泽巡的面前表现出来,但倘若聂泽巡再不离开,她就要支撑不住暴露这一面了。
聂泽巡站在原地没动,依旧是颤动着眼眸看她,眼里充满了不甘心,对着她摇摇头。
“不,我今晚是不会走的,疏影,你知道我的……”
“唔……”
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应疏影的捂住胸口苍白着身体咳嗽了两声,差点虚弱到倒在地上,烈火要将她吞噬,强烈的疼痛让她感觉身体快要爆炸,她翕动着苍白的唇,想要将胃里翻腾的酸液给吐出来,最后却只能够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你现在满意了吧?”
她的声音极其沙哑缓慢,一听上去就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到了脆弱至极的地步,眸色阴沉地看着她,聂泽巡原本喷薄而发的情感全部都被冻住,僵硬着身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