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太低估了他的用心良苦。
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笑,她将所有的礼品都收起来,朝着张木说了句谢谢。
张木摆了摆手,示意应疏影不用这么客气,却不想应疏影的神色并没有好转,反而是不其然地摇摇头,淡笑了下,情绪不高。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他做了这么多事,婚礼事宜也全部都准备好了,她还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到现在还是不断地想起魏羡当时苍白的表情,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可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来说,她……
应疏影这个状态,张木也不好多留,他没再继续说些什么,交代了应疏影两句话之后,他便径直地走向隔壁聂泽巡的书房。
“聂总,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恭敬地低下头,他将手中的那份文件夹递了过去,“我已经通知了Aimee姐婚礼相关的那些事宜,只是……还有一件事我想要您知道。”
他犹豫了下才开口,“聂总,被送进医院的那位魏小姐已经抢救过来了,人跟胎儿都没事,就是动了胎气,您看……”
胎儿没事?
聂泽巡怔忪了下,完全没想到那个魏羡跟孩子居然能够这么地坚强,这么摔下楼梯都没事。
拿过他手中的病历表翻了翻,聂泽巡倏地沉默下来坐回了老板椅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并且在听到魏羡的那些话之后,他不能够完全地无动于衷,他还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原本他就想让孩子听天由命,但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坚强地活下来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重重地蹙了下眉头,他叹息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先派几个人去照顾她,安排下她的住处,之后的事情我再处理。”
张木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皱了下眉,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对,想要开口劝劝聂泽巡,却不想聂泽巡似乎是疲惫至极,挥了挥手就让张木离开,让张木无话可说。
同情地看了对面房间的应疏影一眼,他叹息了口气。
-第二天的八九点钟,工作室的人果然是准时到达了应疏影的卧室内。
左右帮助应疏影化好了装,工作人员放下眉笔,仔细地端详起应疏影来,“哇,Aimee小姐,我真的是觉得您可以作为艺人出道的!你真的很好看啊,比苏嫣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什么你不经常化妆?”
“对呀,Aimee姐,聂总看到你的这样一张脸肯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要是加上婚纱,我看到时候宾客都要看呆了。”
面对工作人员的一番赞叹跟吹捧,应疏影愣了一下才扯开嘴角礼貌性地笑了笑,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应付她们的马屁,她知道她们想要做什么。
几个人看应疏影如此被吹捧都兴趣缺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掩饰尴尬般地咳嗽了两声,工作人员让应疏影站起来帮她量尺寸。
软尺刚触碰上应疏影的后背,紧闭着的卧室门就倏地被打开了,一只皮鞋突然踏了进来,下一秒,站在四周的工作人员就见到了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聂泽巡,纷纷低下头问好,“聂、聂总……”
然而还没等她们说些什么话,就只见聂泽巡朝着眼前的几个人挥了挥手,神色平淡地注视着应疏影,“你们都出去吧,我跟太太说两句话,有需要的话到时候叫你们。”
“可是……”可是新郎跟新娘在结婚前是不能够见面的啊,特别是穿着礼服的时候,会不吉利的。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能够说出口,那个年纪较大的工作人员就被跟着聂泽巡的保镖给拉扯住了,一把将她带出了门外,并且“吧嗒”一声,关上了那木门。
看着镜子中的聂泽巡眸底里闪过一抹惊艳,她并不觉得意外,而是拿掉了工作人员戴到她头上的玫瑰,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一步一步迈着步子走过来的聂泽巡,“你怎么来了?”
一双手摁住了她的肩,干脆利落地除掉她的头饰,他看着镜中的应疏影眸色温柔,“当然是来看看你,看看我的新娘子还有没有想跑的心思,看看这个妆容适不适合她。”
更加需要看看她的精神状态。
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目光缠倦地盯着应疏影,他的薄唇在她的颈脖上落下一个吻。
倏地,在聂泽巡低下头亲吻她的瞬间,应疏影也一下子反应拉过来,猛地抓住了聂泽巡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泽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