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又想看他们第二眼,再加上他们之间的气氛怪异,身后又跟着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于是更多的人注意到他们两个,频频地回头朝他们看过来。
这样的小范围的吵闹自然是引起了季思妍跟陆长卿的注意。
回过头看到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应疏影跟明显不悦的聂泽巡,季思妍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容,忽地举起手来跟他们打招呼,示意他们过来坐,“聂总,Aimee姐!你们不过来吗?!”
唯有应疏影看出那眼神似乎有挑衅的意味。可是挑衅什么呢?她有什么值得炫耀挑衅的东西吗?
像是陷入了牛奶的真空瓶一样,他们的周围喧闹一片,可他们之间却一片宁静,像是陷入了暴风雨突如其来之前一样,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隔着几米远,陆长卿盯着聂泽巡跟应疏影相牵着的双手,忽地勾唇笑了笑,只是那弧度看起来要多阴沉就又多阴沉,甚至还带着一抹挑衅。
应疏影微不可察地拧拧眉。
在尴尬的气氛里面,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用力地将聂泽巡的手再次握紧,她的嘴角含笑,露出个跟平常一样的笑容,同样地朝着他们两个挥了挥手,微挑起眉头,“不了吧,你们聊就好,我们继续逛街去。”
见应疏影微笑还打算冲着他们招手,聂泽巡原本是想要拉住应疏影不让她乱说话跟过去的,但没想到应疏影自己主动解决了这次纷争,并且很坚定地拉着他的手跟他离开。
他简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那弧度勾起得比以往的都要大。
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他自然是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也让季思妍去回绝付博源了,但是应疏影不知道,他害怕那姓陆的,真的会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想到那目光落到应疏影的身上,他的眸光就更加地晦暗莫名了。
但是幸好,她从那群人的旁边将他拉走了。
“你真的不过去跟他们一起吃东西?”走了几步之后,他回头看她。
应疏影的思绪还沉浸在见到陆长卿跟季思妍的画面里,乍然听到聂泽巡这么一问,抬头看他拧了拧眉,“这么尴尬,你确定你要过去?而且,打扰别人约会是不是不太好?我比较喜欢我们自己玩。”
不得不说,应疏影的这个回答十分得聂泽巡的意,勾起薄唇,他倏地钳住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显然心情越发地高涨,“好,既然看你这么乖这么听话,我就带你去更远一点的地方玩,包君满意。”
应疏影自然称好。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聂泽巡带着应疏影快要逛遍了整个雅典城,无论是吃的喝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全部统统都让她尝了一遍,参观了一遍,等到晚上的时候,应疏影再也挪不出其他的力气来了。
反倒是聂泽巡,竟然还有力气工作,房门一关,他自己进了书房。
应疏影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于是披上衣服出门打算散散步消消食,却没想到即便是刻意躲开,还是能够见到不太像见到的人。
走到旁边酒店露天的钢琴上坐下来,应疏影弹到一半,意外地见到了穿着白色西装的陆长卿。
指尖微顿,她抬头看着陆长卿的表情晦暗莫名,“陆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长卿却并不回答她的话,骨节微曲,他敲了敲面前的钢琴才扬起笑容问,“想不到Aimee也会弹钢琴,我还以为你只会拿画笔呢。”
应疏影的指尖抚摸下白色的琴键,她的脸色柔和了点,“是,当年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学过一点点。”
为了缓解当初她的抑郁症,但这个没必要告诉陆长卿。
两人相对无言。
应疏影沉默地站起来,收拾了下琴谱,合上钢琴准备站起来离开,却不想一下子被陆长卿给叫住了。
“Aimee,你是不是……真的要跟聂泽巡举行婚礼,一辈子非他不可了?”
应疏影意外陆长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先是一愣,继而回过头看他给出肯定的答案,“这是当然的。”
她都嫁了他这么多年了,而且也没几年命了。更何况……
她嘴角含笑,“陆长卿,你没看过新闻吗?他连我做了四年植物人都没有放弃过我,那时候他还每天都守着我,我并不觉得他有哪里不好的,就算有,那也是我配不上他。”
陆长卿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应疏影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低头笑了笑,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又像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