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于应疏影,原本聂泽巡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请付博源跟苏嫣的,但是抵不过应疏影的执拗,说自己没朋友在媒体面前不好看,这才勉为其难给苏嫣跟付博源都发了喜帖,让他们两人过来当伴郎伴娘。
可惜聂泽巡说什么都看不顺眼付博源当伴郎,最后请来了蓝林杰。
苏嫣拉在椅子在应疏影的身边坐了下来,见应疏影还残留着苍白的脸,她先是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沉默了两秒才安慰她说,“好了,我跟你讲,那个女孩的话真的信不得。”
“我看她的得意那个表情就知道她是故意讲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挑拨离间你们两个,你都没看到她那个表情,见你的脸色难看,她高兴坏了,你可千万别便宜了这种人,要对聂总有信心一点,你要是信她,那就真的是中了她的计,正好合了她的意。”
应疏影静默无言。
苏嫣说的话是对的,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听过了她的这番话之后,她还是觉得很不安,那种不安就像是渗入到了骨子里,让她惊疑不定,患得患失,不知所措。
就算明知道她是挑拨离间,她还是担心她将的那些问题会发生。
她最终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听,只是沉默地笑笑,就招手过来让化妆师继续化妆。而苏嫣见到她这个表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也让人拿伴娘服过来换衣服准备去参加婚礼。
这次的婚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说没能够到轰动全世界的地步,也能够得到轰动全国的地步。
聂泽巡跟应疏影举行婚礼,这个消息早就有人放出来了,但苦于聂泽巡做的保密性太强,大家都不知道在哪里举办。只有受邀的媒体才能够拍摄到婚礼的画面,这一度让众人很是羡慕。
要知道,聂泽巡的婚礼坐满了各种大咖,可谓一帖难求。大家都想要透过这么大的场面去结识人脉,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个特别珍贵的机会,然而这种现象级的婚礼,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参加的。
所以聂泽巡跟应疏影的婚礼在国内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关注度,大家都在关注这场婚礼到底举办得怎么样,并且有什么样的奢侈品是他们买不到的,对于新娘的婚纱他们都能津津乐道。
但此刻的应疏影跟聂泽巡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紧张自己的状态跟接下来的流程,会不会赶不及仪式跟自己的仪容仪态有没有给聂泽巡丢脸,以及聂泽巡究竟是怎么想的……
然而她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么多,音乐刚起,她就被人挽住了胳膊,披上头纱被带入了婚礼现场。
沉默地看着小女孩在前方一路撒花,周围坐满了熙熙攘攘的宾客,应疏影紧张的心情不知不觉地消失了,甚至还有种激动又欢喜的情绪,弧度缓慢地爬起,应疏影不知不觉中笑了出来。
她现在终于懂得了别人的心,为什么会觉得举办婚礼是一件有仪式感,累并快乐着的事情。
因为这意味着,明天过后,她就是正宗的,名正言顺的聂太太了。
透过白纱,应疏影能够模糊地看到聂泽巡站在证婚人面前的那道高大的身影,他背部挺直,矜贵清俊,远远看去,如同艺术精湛的雕像,让人看了呼吸都一屏,而现在,这个男人终于要正式地迎娶她了。
从来没有觉得红毯是这样的漫长,一步一步地走到聂泽巡的面前,她竟然觉得已经过了千年万年。
男人清冷倨傲,望向应疏影的神色却充满了柔情,见应疏影带领着苏嫣走到她的面前,他才轻轻地勾起红唇,忽地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将她从一旁的人中牵扯过来。
一对璧人。
在场的人无不是在心里悄悄夸赞,唯有几个坐在前排的宾客,脸色阴沉,一丝喜悦的感觉到都没有。
付博源捏着拳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站在台上的一对男女,眸色幽深。
尽管他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这不过只是一场形式的婚礼,应疏影早就嫁给聂泽巡了,他在这里挣扎痛苦什么也做不到,也没什么用,但他还是觉得心里难受,被压抑着的酸涩如同潮水般像他涌来,令他深深地握住了手。
不应该的,他不应该露出这种情绪,更加不应该让别人看到他的这幅表情,不然的话,媒体八卦就有得写了。
而坐在位置上的陆长卿静默不语,表面上也没什么情绪,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膝盖,目光始终都落在两人身上,并无异常。
各自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人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婚礼上的人来来往往,穿着侍应服的工作人员跟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