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总,过了今晚,我们就算得上是未婚夫妻了。”
突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让应疏影一怔,她抬头看去,竟然发现聂泽巡跟陈菲菲在她的面前手牵着手,聂泽巡还搂着陈菲菲的腰,他侧着脸,柔和地看着陈菲菲,耳鬓厮磨地跟她说着什么。
应疏影只觉得心一痛,讷讷地张开唇想要喊他,却发现怎么喊他他也听不见。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又来到了四年前的那间聂泽巡的办公室前,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果然看到聂泽巡跟陈菲菲正在若无旁人的缠绵,她甚至还仿佛看到陈菲菲对她露出轻蔑的笑意,在得意地挑衅她。
心口一痛,她愤怒地想要大声叫喊,却不想周围再次被黑暗笼罩下来,所有的画面都在刹那间消失不见,重新恢复安静。
“你要知道自己嫁的人究竟对你好不好,有没有秘密哦?毕竟是相喣以沫一辈子的人,怎么样也要多多考察的。”
“……”
“Aimee姐,你确定聂总真的没有任何事瞒着你吗?说不定他一直都在欺骗你。”
“一直都在欺骗你……”
季思妍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畔响起,虚无空洞却又直敲她的心门,让她浑身发冷,却又不知所措,只能够捂着耳朵尖叫着,让季思妍别再说了,可是下一秒,眼前却又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一位少女怯生生地端坐在餐桌上,她的手脚不自然还带着些自卑,她的肚子极大,圆滚滚的怀了一个小生命,正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她。
只有应疏影才能够看到她眸底里面偶尔划过的阴鸷跟冷漠,还有杀意。
她红着脸,异常委屈地扯住她的衣角,“姐姐,我怀着你们的孩子已经九个月了,你就让我生下来吧,好不好?”
“九个月了,他再过不久就能够又唱又跳了。”
应疏影浑身僵硬,她动也不能动,只能够呆呆地看着她,然后捂上耳朵。
“不,不会的……他告诉我孩子已经死了,他是绝对不可能骗我的。”
她摇着头,企图从这一片虚无的梦境中挣脱出去,却不想挣脱不了,还看见了身穿黑蓝色西装服的聂泽巡在一步一步地走近她,手中还牵着个娃娃。
他低下头温柔地对着那娃娃喊,“乖,宝贝,叫妈妈。”
“……”
“不!我不是你妈妈!”
冷汗倏地从她的额头沁出,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应疏影一个激灵地从床铺上坐直了身体,脑袋一片混乱。
她的精神还处在于刚才的幻象之中,还处在于聂泽巡带着宝宝来看她的冲击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处于什么环境,直到苏嫣的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
入眼,是一片干净的白色。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桌子,白色的床帘,扑鼻的消毒水药味无一不是在告诉她,她又回到了她的宿命之中——医院。
她怎么又会在医院?
她……脑袋出现了片刻的断片,应疏影冷静地回想了一下才终于记起自己是因为爆炸昏倒了,现在应该是被人送到了医院来。
所以,刚才的应该是梦境,不是真实的……
暗自地松了一口气,应疏影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当中,完全没有发现坐在身旁的苏嫣古怪地看着她,很是不安地朝着她挥了挥手。
应疏影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苏嫣这几天一直照顾在她的身边,方才付博源来探望应疏影,竟然跟她说了几句话,甚至还表扬她,让她感到吃惊不已,同时又觉得兴奋,忍不住脸红。
但没想到付博源走了不过一会儿,她也脸红不到五分钟,应疏影就突然惊醒了过来,让她吓了一大跳。
此刻她脸上的潮红尽退,心思也重新回到了应疏影的身上,见应疏影久久地回不过神,在想着些什么,痴痴傻傻的样子,她忍不住叫了她一声,“Aimee、Aimee!你没事吧?”
“你该不会是昏迷这几天睡傻了吧?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的表情实在是不能够让人不担心。
入目,是苏嫣面如担忧的表情,怔了怔,应疏影沙哑着声音,脸色有一丝怅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泽巡呢?他该不会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应疏影的瞳孔就瞬间收缩,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找他。
见应疏影火急火燎的样子,苏嫣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她的指尖刚触碰到被子,苏嫣就连忙摁住了她,“你听我说,聂泽巡没事,我们的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