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的玉面公子从车厢内缓缓走了出来。
下了马车,玉面公子一眼扫过面前的众人,不带一丝表情的向前走去。
见着玉面公子行动,有心人想要上前阻拦,可是见对面之人行走似无停下之势,便只能怯生生的避让,甚至有人退步不赢,差点绊倒。
眼看他们要理论的人就这样从眼前走过,所有人开始心焦,可不知为何,这白衣公子虽没有说话,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人不敢直言,甚至张口都觉得困难。
“莫……公……子,请留步!”
人群中终于有人顶住压力开了口。
可能是此人打破了周围压抑的氛围,瞬间众多声音都冒了出来,许多人也都开始向白衣公子靠近。
“莫公子,你可知你这样的做法有多么的不合理!”
“你这样做会导致民怨沸腾,到时如何收场?”
“你这是奸商所为……”
……
有了先驱者,声音开始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片刻后,所有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无法分辨。
见到这样的局面,初四和蔡彪都感到焦急,这位莫公子不会武功,这些里面很多还是武将,要是伤着了莫公子该如何是好。
而这些人又是西池的官员,他们也不能动手,这让人真是焦急。
“各位大人,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说,你们都在说话,让我们公子听谁的?”
蔡彪很用力的制止周边的官员们,可此时他们眼中只有白衣公子,根本就不理会蔡彪的话。
“你们静一下,你们这么吵,事情根本就解决不了!”
蔡彪怒了,可这些迂腐的人仿佛像是开了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公子,这该怎么办?要不让我……”
蔡彪真想用武力将这些人给压下来。
可是蔡彪话还没说话,白衣公子却突然一个转身,抽出了蔡彪腰间的长剑,哗啦,长剑被莫清笙给抽了出来,好重,莫清笙感觉自己持剑的手在颤抖,说实话,这些兵器就没有一件不重的,若不是万不得已,她还真是不想碰这些冷冰冰的兵器。
白衣公子持着长剑,并没有多少犹豫,便将长剑向一旁的一位官员给砍去。
“公子……”
“啊!”
……
见着白衣公子的举动,众人皆惊呼,难道这莫公子被他们逼得要动武了。
这一刻大家都屏住呼吸,都想要看看这莫公子到底打算做什么。
白衣公子只是将长剑架在了对方的肩上,有了支柱,瞬间手腕上的负重便减轻了不少,可是对面被长剑逼着之人却是吓得身体打颤,甚至额上还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对于这反应,白衣公子仿若未见,只是一脸平常的问道:
“这位大人,你来告诉我,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刚才太吵,本公子什么也没听清楚!”
“我……我……”
这长剑架在脖子上,让人怎么能好好说话。
“莫清翰,你好大胆,你可知挟持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听到此人呵斥,白衣公子微微转头,将视线锁定在来人身上,对方看上去五十岁左右,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他的气势像是一个武将,不过他的口齿倒是伶俐。
与对方视线相对,白衣公子随意将手中剑柄一抛,一旁的蔡彪迅速上前接住,白衣公子并没继续持剑,而是冷冷的对着全场说道:
“终于,你们也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可你们刚才,那关不住的嘴和那菜市场的大娘们又何区别?本公子不想听你们制造杂音,有什么话,派个代表出来,若是你们再这样七嘴八舌说不清,那本公子也就不再奉陪!”
“你……”
那络腮胡子见着白衣公子如此霸道,气得指尖都在发抖,他们好歹也都是朝廷命官,竟然会被一个商人欺压如此,这叫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对于络腮胡子的愤怒,白衣公子只是不屑一顾,淡淡的扫着四周的人们说道:
“你们谁先说?”
白衣公子扫了一圈,发现许多人都低下了头。
“你说,你说吧!”
……
许多人都开始望着络腮胡子,希望他能传达大家的想法。
众望所归,络腮胡子也不推脱,直接站出来说道:
“这次大家是来为民请命的,想要莫公子收回之前定下的土地分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