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不可,公子他……”
马足想说,公子他身上其实也没有银两,若是有,昨日便不会说那些话,若是换做其他人,怕是没人会相信白衣公子的话,可是马足却坚信不疑,他相信这位白衣公子,几乎是打从心底的相信,甚至一点都不去质疑。
“呵呵,马足,你都在说些什么呢?公子虽醒了,可身体依然虚弱,老爷出门时嘱咐过,要按时给他送汤药,可是光是吃药怎么行,还得吃些东西才可以,公子你说是吧?别看奴家长得不怎样,可是烧饭菜的手艺还不错,公子想吃什么,可以说说看,奴家一定让公子吃了还想吃!”
这说话的人哪里还是刚出嚣张跋扈的李夫人,明显就是一位知书达理,贤惠端庄的妇人。
对于李夫人的变化,马足也是颇显惊讶,不过李夫人能这么说,自然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催着要银子了。
别说马足感到惊讶,就连莫清笙也在心中吃了一惊,方才他们在外的对话她可是听得轻轻楚楚,对于这李夫人的变化,莫清笙也是打从心底叹服,这李夫人的心该有多大的伸缩度啊!
不过此时李夫人正一脸热诚的看着她,莫清笙可不能一直这样让她傻傻看着自己,于是略施礼节道:
“莫某谢谢李夫人的好意,被您这一说,我还真是有点饿了,若是李夫人得空,能否熬点粥,如今我肚子也是空空的了!”
说到这里,莫清笙还轻轻摸了摸肚子,的却是真的有点饿。
听到面前这位俊逸的公子说了想喝粥,李夫人瞬间双眼一亮,熬粥可是她的拿手好戏,于是一脸兴奋的应道:
“那公子先歇歇,奴家这就去熬粥!”
说完,李夫人一步一回头的向外走去,这公子长得实在是太英俊了,看到他,李夫人都能感觉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动,虽然很紧张,但却很激动,而且还很快乐。
这一刻,不要说让李夫人收钱了,就是让她送钱给这位白衣公子,怕她也是愿意的。
李夫人走后,莫清笙一脸歉意的对马足说道:
“马足,实在是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听到白衣公子如此说,马足迅速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应道:
“不、不、不,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硬要给公子吃那些野果,公子也不会生病,幸好公子没事,要是因此有什么,马足怕是终身都不得心安!”
听到马足如此说,莫清笙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不待莫清笙说话,马足便继续说道:
“公子只管好好休养就是,一切都有我马足呢!”
马足打定了主意,他要让公子好好休养,等有空闲时,他打算在高城找些体力活,能挣多少是多少,虽说这李夫人如今变了态度,可若是她再来索要汤药费,他也不能总是欠着,不过这些他可不能说出来。
若是那皮衣没有弄脏,他或许还可以拿到赵老板那里去将银子换回来,可如今,看着那雪白毛皮上的污迹,马足知道,这无论如何也是换不了的,虽然很心疼,可是他也没法怪公子,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
马足虽然已经尽量掩饰自己的表情,可还是被对人观察入微的莫清笙给看到了,甚至已经猜到了马足心中所想,于是开口说道:
“其实汤药费的问题你不必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有钱的,虽然这皮毛被我给弄脏了,不过这就当是我们提前的酬劳吧!”
“啊?有钱?”
不是马足不相信眼前公子的话,而是如今他们什么都没有,就算公子打算做点什么,可一点银子也没有,该如何开工啊?
不过,既然公子说了,马足很快便调整了心态,他相信公子,不管公子说什么他都相信,既然公子有安排,那他只管照着公子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就算最后失败,至少,他在公子身边,而公子也在他的身边,就这样,马足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情愫给包裹着,让他做什么都觉得心满意足。
李夫人的手艺果然不是吹的,她熬得粥异常可口,莫清笙也是忍不住的吃了好几碗,当然,所谓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吃了人家如此可口的粥,莫清笙自然免不了好好赞赏了李夫人一番。
见到白衣公子吃得开心,李夫人心中本就感到满足,再加上莫公子的称赞,她更是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夫人你怎么了?难得见你笑得如此开心?”
就在三人喝粥时,李大夫办事回来了,自家夫人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想要让夫人如此开怀大笑,那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