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姜海生!”
眼看两方就要兵戎相见,朱元思终于从流云被伤的失落中清醒过来。
“姜……海生?”
黑衣人像是受到巨大刺激一般,一个个呆若木鸡,刚才还愤愤不平的要为他们口中的少主报仇,如今却是一脸茫然,甚至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你的名字这么管用?”
见着这些人古怪的表现,莫清笙忍不住轻声询问,难道这名字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些人居然只是听到名字就能纠结成这副模样,明明他们只对朱元思效忠,可如今看来,似乎对‘姜海生’也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就在莫清笙默默思索之时,那群黑衣人似乎终于从惊讶中醒悟过来,迅速收敛冲天的怒气,然后一脸肃穆的站在姜海生的面前,所有人都齐齐躬身道:
“属下参见阁主!”
“阁主?”
莫清笙很意外,瞧这架势,姜海生居然会是这群人的头目,可是他们明明刚才差点打起来,若不是朱元思说穿身份,这些人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姜海生这位阁主,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莫清笙的意外,姜海生同样也有几分意外,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朱元思,再见到依然对他十分恭敬的黑衣人,然后轻声询问:
“你们是海生阁的人?”
“是!”
“我不是你们的阁主,我早已经退出了!”
姜海生已经离开多年,在离开之时也没有想过会回到铁柱国,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让出了阁主之位,而对于要在铁柱国发展的人来说,这海生阁是一大助力,他相信朱元思不会轻易将其解散,更不会将它拱手让人。
姜海生的话似乎让黑衣人很意外,“阁主,可是你一直都在指挥我们啊!虽然你不常出面,但若是没有你,我们又怎么可能成为铁柱国最大的隐秘组织,所以在我们心中,永远阁主第一!就算阁主要我们死,我们也绝不皱眉,若是阁主是因为方才我等的无理举动而恼怒的话,我们愿意接受阁主的一切惩处!”
听到这话,姜海生再次看了看对面之人,他清楚,这一切都是朱元思做的。
“臭猪,你这样又是为何?”
姜海生真的觉得朱元思没有必要这样做,铁柱国是他的,在铁柱国所组织起来的海生阁也理所当然是他的,可是他却偏偏让自己挂着这个虚名。
听到姜海生的询问,朱元思一脸苦笑道:
“老姜,我说过,你在铁柱国的任何东西都没有谁敢动,而且只会越来越多!”
明明朱元思说话的样子还是那样无赖,可是这话却让人听着很震撼,就连姜海生也从心底深处涌出了莫名的酸涩,他和朱元思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可是他有他的目的,可能因为最开始的目的不纯洁,所以才让他对这份情谊有着严重的质疑,就算朱元思依然派人联系,可是姜海生却变得越来越官方,越来越冷淡,仿佛以前所堆积的情谊已经随风散去,若不是因为特殊原因,他怕是再也不会来到铁柱国,也不会知道以他名字组建的海生阁如今已经变得如此强大,而他们对自己依然如此崇敬。
“好了,现在你们是打算帮着我对付你们的姜阁主呢?还是打算帮着你们的姜阁主来对付我?”
朱元思这话是在询问这群黑衣人,可是听到这询问,所有黑衣人都瞪大了眼睛,然后缩了缩脖子,小心的看了看这两位他们都不敢得罪的人物,开始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既然阁主和少主有事商议,我等不便聆听,这就隐去!”
话刚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很自觉的向外飞去,很快便隐没了身影。
刚才明明还岌岌可危的形势瞬间被化解,原本还觉得用剑威胁自己的朱元思有些可恨,可是此时看来,他已经变得格外顺眼,这一刻,莫清笙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见着那流云剑上的缺痕,莫清笙感到心中莫名的压抑,终于忍不住的说道:
“朱大哥,是我对不起你,刚才情急之下才会不小心伤到流云剑,我……”
莫清笙本想询问对方该如何补偿,可是这剑都已经伤了,还能怎么补偿,所以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算了,我的流云可是剑中之龙,他可不会和一个姑娘一般计较,而且,伤他的是轻云匕,也不算太冤!只是,姑娘既然能驾驭轻云匕,但却不会武功,还真是可惜了!”
“你怎知我是姑娘?”
这朱元思明明一直都将她视为男子,为何突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