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珍惜,只是留不住的东西……终究只能离自己远去。
尉迟墨离开之后,皇甫琦等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到了住处了,本想要楚楚和楚娅及早相见的,但见楚娅睡的香甜也就没有在打扰她了。
安顿好了楚楚之后,皇甫琦和湛眉两人并未有心思去休息,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了,几乎让她们无暇顾忌。
将骨扇潇洒一开,心情似是不错的,左手的伤势竟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什么,她一手轻晃手中骨扇,那扇坠随之轻轻摇摆了,她对湛眉道:“眉儿,你刚才摇头是要想我表达,尉迟墨不是赠送血丹的那人吧。”
湛眉回答:“尉迟墨不是赠送血丹的那人,因为即便是同样的瓷瓶,尉迟墨给的这个里面装的并非血丹,只是稍好一些的金疮药罢了。尉迟墨也说了,这瓷瓶不过他人所赠之物。而且那日就我们的人的身手比之尉迟墨,可谓是一个质的区别。尉迟墨和那人差的太远了。”
“那么你说还能是谁?”
湛眉有些无奈了,这皇甫琦明明心里明白的比任何让你都要透彻的,却要故意问她。可能赠送血丹的人,也仅有和那尉迟墨有联系的宁霏涧。只是人人皆知宁霏涧不过一文弱丞相有哪能拥有那般出神入化的功夫呢?
许是因为就要见到楚娅而太过紧张了,楚楚怎么也无法入眠的,她本想散步一下,却不想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那两人商谈的房间门前,她们的谈话也一一的落入了她耳中。
楚楚礼貌的叩开房门,因为已经被提前告知过了,皇甫琦和湛眉的女装打扮并未让她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片刻愣神罢了。
“是我打扰你们了吗?”
皇甫琦摇摇头道:“并没有,你进来了。”
“不好意思,我睡不着,就来找你们了。”楚楚歉意的说着,埋入了房门,虽然楚楚在一边对她们的谈话一头雾水的,却也没有多嘴问出来,这也是皇甫琦和湛眉放心让她进来的原因,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更多的原因或许就是三人共同面对生死所突然多出来的那一些东西吧,虽然那称不上算是信任的,但彼此已经能够做到心照不宣了。
楚楚一双美眸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扇坠摇晃着,她凝眸看着那扇坠,也渐渐注意到了那扇坠上仿佛有什么花纹,竟是越看越入迷了。
“这扇坠好神奇,静止的时候只看着想普通白玉,但这么被轻晃着,却又好似有什么纹路出来了……”楚楚自顾自的轻声低喃着,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的,那白玉扇坠上真的有东西在慢慢显露出来。
皇甫琦很敏锐的听到了楚楚的话,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白玉扇坠上,她拿在手中细看,白玉扇坠洁白温润,别说纹路,就连瑕疵也找不到的。她细想了楚楚的话,按照她所说的将那扇坠在手中轻晃起来,咦,竟然真的有什么花纹在犹如细水长流一般被勾勒出来。
“倒是楚楚心细眼利呢?这把扇在我手中那么久了,我竟也没有注意到。”
皇甫琦也觉得听神器的,可那花纹是皇甫琦从未有见过的,她也是在想不起来这扇坠到底有何蹊跷之处,一时间她也没多想,只以为这不过是设计精巧的小玩意儿罢了。
**而皇甫琦所不知道的是,尉迟墨在惊觉自己连同那重要的扇坠都交送到一个陌生人的手中只是,是有多么的懊恼自责。那是自己报恩心切,竟是忘了将那扇坠取下来了。
祁城某一客栈,尉迟墨跪在门外已经多时,即便那不过是无心之失,但是没有完成任务就是没有完成任务,他根本无法否认。
房间的门开了,他忍着双腿的酸麻进入到了那他所未知的黑暗之中。那室内没有半点火光,尉迟墨屈身行礼,仅能用余光瞥见到那临窗而立的依稀人影,虽看不清面容但仅是站在那里,便让人心生压抑,那人便就是宁霏涧了。
“任务,失败了吗?”
“是,请主子降罪。”
“告诉我你经历的一切。”宁霏涧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喜怒,只是话语间带着些许让人无法抗拒的东西。
尽管心底再是后悔懊恼,尉迟墨还是将任务目标失手转赠给他人的这一点毫无遗漏的说清楚了。他说完,便沉默了下来,只等着惩罚了。
宁霏涧问:“那三人之中是不是有一人左手无法运用自如的。”
尉迟墨立即想到了那深深镌刻入心的画面,即便只是在脑海回忆着,心里却依旧觉得震撼如初,他的决绝,他的步步紧逼,他的漠然浅笑,那种似曾相识……
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