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的紧紧的,昏暗的房间里到处是外卖餐盒,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烟头,桌子上还凌乱地倒着几个空酒瓶。
陈安安顶着个鸡窝似的头发瘫坐在地上,一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目光呆滞。
自从上次和顾时城见面之后,她再也没能联系上他,而以前和她恩恩爱爱的炮友,和她纸醉金迷的玩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
大概是以前得罪的明星给媒体打了招呼,前段时间微博上对她的攻击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自己连出门吃饭都不敢,只能不停地点外卖。
陈安安本来是不会抽烟的,可这段时间才发现,烟和酒一样,真是个好东西。
她突然站起来,缓缓地走到了衣帽间的全身镜面前,看着镜子里那个邋遢颓废的女人,突然就发起了疯,抄起花瓶就砸到了镜子上,镜子碎了一地,她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难道自己想嫁给一个好男人有错吗,想成为演艺圈的常青树有错吗?为什么自己想要的都要被林漾破坏,就连自己这张脸也和林漾如此相似。
看着破碎镜片里的自己,她突然苍白笑了起来,眼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还没有输,还没有输,我脸蛋还算不错,我身材也很好,我还有筹码,没错,还没有结束。”
陈安安擦了擦眼泪,给老板打了电话,抽噎的说:“老板,帮帮我吧,我愿意跟你出去应酬,我还不想就这样完蛋……”
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冷笑声,“哼,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现在别人看到你的脸就泛恶心,也就剩个白花花的躯壳了。”
陈安安的眼泪一下就淌了出来,她紧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也许是觉得羞辱她没意思,男人又说:“行了,晚上好好打扮打扮,八点时候跟我去见几个客人,只要你乖一点,我就给你一个复出的机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一听到老板奸笑的声音,就打了个寒颤,她的老板叫程山,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离过三次婚,都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怪癖。
陈安安曾经也因为想获得出名的机会而委身于他,那段时间像噩梦一样萦绕在她脑海里,她一想起那些冰冷的工具,腿就开始发软。
其实现在想想,在众多男友炮友中,顾时城对自己是最没有企图心的,她曾经因为这件事感到失落,现在却觉得如此珍贵。
其他的人要么是看中她的美色,要么是看中她在娱乐圈的地位,只有顾时城,没有碰过自己,也没有利用过自己。
她一想到这些,就抑制不住对林漾的恨,她绝对不会让林漾好过,也必须得把顾时城抢回来。
不就是让别人揩点油,没什么打不了,她忍了!
陈安安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她连忙站起来,走到浴室里放起了热水,准备泡一个澡,去去身上的烟味。
她明白自己必须得把握住这次机会,所以今天选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将给自己眼睛下方点了一颗泪痣,让自己今天晚上看起来既有些妩媚又不失清纯。
当她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包间里的时候,她的老板和另外三个老总均是一愣,眼睛像狼冒着绿光,看来她今天很对他们的胃口,毕竟自己太了解这些男人了。
“哎呀,没想到陈小姐在台上像朵带刺的玫瑰,私下却如此楚楚动人啊!”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立马站起来,一个劲儿的摸着陈安安的手,有些心猿意马,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陈安安一看到他那一口黄牙就恶心的想吐,嘴上却乖乖的回答说:“您过奖了!”
程山这时候开口了,“还不快过来和几位老总喝几杯!”
陈安安这才坐到沙发上,一边听程山介绍,一边倒起了酒。
慢慢地包间里又来了两个女人,除了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竟然还有一个熟人,正是之前在剧组里,被自己挤走的大波浪美女。
大波浪美女一看到白莲花一样的陈安安,立马就嘲讽道:“这不是陈小姐嘛,怎么今天白花花的和往常打扮的一点不一样啊!”
“薇薇,怎么和陈小姐说话呢,你又调皮,小心我一会儿告诉你爸爸!”这时一个扎着马尾,戴着墨镜的男人笑着开口了。
“干爹,你怎么又拿我爸爸吓唬我,我才不怕呢!”
男人先是哈哈笑了几声,又开口道:“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干女儿郝薇,有些调皮。”
经过老板的介绍,陈安安才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