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霏摇摇头,浸在温柔乡中,她的笑意柔软而浓烈。
叶锡爵轻轻地叹了口气,不解地说道:“我母亲怎么会和那样的人订婚约呢?真是差点祸害了我。”
影霏抬着脸,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问:“那现在,是不是因祸得福呢?”
看着她愈发红润的脸颊,叶锡爵忍不住在此落下轻轻的一吻,影霏却害羞了,脸颊更红。
“你干嘛?这么多人呢!”影霏的目光不断瞥向周边,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和他,渐渐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红透的脸。
叶锡爵却伸手轻捏着她的脸将其抬起来了,她这娇羞可爱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他幸福的笑容甜得发腻,感叹说:“这么让我喜欢可怎么办呢?!”
“讨厌!快放开我。”影霏拍着他的手,甜蜜和羞涩一起在混杂交织。
……
就在这柔情蜜意中,叶锡爵的笑容却突然渐渐僵硬起来。
似乎有预感到体内有一种危机在蔓延一般,他整个人惊愕而恐惧地颤抖起来。
影霏被他吓到,急忙问:“你,你怎么了?”
叶锡爵感觉那股“危机”越来越无法控制,都没来得及回答影霏,便已经匆匆跑开。
“锡爵……”影霏当然是赶紧跟了过去。在不远处的白攸宁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放下杯子后往叶锡爵逃走的方向赶去。
因为影霏穿的是高跟鞋,而且裙摆比较长,她需要将其提起来,行动才能方便些,所以跑得比较慢,险些没跟上叶锡爵。只看见他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待影霏追上去的时候,房门已经紧闭上了。
“锡爵,锡爵,你开门啊!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影霏在外面不停地拍门,不停地喊叫,可是不管她怎么敲,怎么喊,叶锡爵都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开门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房门内的叶锡爵,亲眼看见自己身体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印证了自己的预感。
惊慌的同时,他更多的是震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长这么大了,自己明明可以已经控制了,而且也吃了抑制的药物,药效时间也还未到,怎么会这么突然?!爸爸妈妈留给自己的那些资料里,都没有这类记录。
叶锡爵被体内的痛苦感觉折磨得发狂,双手抓着床上的被单,硬生生地将它撕得稀碎,连床上的这厚重的棉被,内部的棉花也被他猛力扯了出来,在空气里飘荡,最后落在地上。
现在要怎么办?真的无法控制。他没有备药物,因为确定了自己不会发作的。可是……
不能被她看见自己现在这个可怕的样子,他也不能再看见她,保不齐自己就会伤到她了!
影霏在外面隐约听见了叶锡爵的惨叫声,心慌若都选在了万丈深渊的边缘,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心急如焚之下,她只得喊了姐姐过来。
影霁听到妹妹的求助,突然想起来苏恩澈在宴会开始前提醒自己的话,他说要多注意点叶锡爵,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
果然出事了!
影霁和白陆离一起,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妹妹说的房间门前,白陆离让酒店经理拿来了房卡,打开房门冲进去的那一刻——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惊成了一尊雕塑。
叶锡爵与白攸宁一起躺在床上,他压在她的身上,脸颊紧靠在她的脖颈处。
影霏愣了几秒钟,确定了自己看见的不是假的,这不是幻觉。
霎时间,她感觉脑中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种可怕的黑暗和冰冷,一点一点将自己吞噬。
“影霏——”发觉妹妹转身跑了出去,还带着明清晰可闻的哭泣声,影霁不放心,赶紧去追她。
白陆离从惊恐中回过神,冲过去推开叶锡爵,叫道:“快放开啊!”
躺在床上的白攸宁,脖颈处留着两颗被咬过的深深的印记,几滴殷红的血液,让洁白的枕头也染了污渍。
“大姐,你没事吧?”白陆离准备去扶她,白攸宁却推开他的手,缓缓地坐起身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并冷漠对白陆离说,“出去!”
倒在地上的叶锡爵,惨白的皮肤上映出密密麻麻的黑色脉络,双手的指甲尖利锋锐,两颗獠牙也已经藏匿不住,双唇落下几滴残留在上面的血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