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看向前方。

“他曾是我的主上，也是魔王，现在，是我的夫君。他倾尽所有护我周全，他以魔界为聘礼娶我为魔妃。我不会放任他一个人面对危险。对于我来说，谁和他为敌，就是和我为敌。天界要灭他，我就对抗仙界。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顾西决的心猛地一痛，他突然觉得他已经不认识苏折了。原来她竟然爱上了魔。所以他的一切付出，一切为了她报仇的信念，都是一个笑话吗？

苏折微笑着望着顾西决，“我和你会是永远的朋友。顾西决，谢谢你来救我。”

苏折转身，看着那个人影，那是她的目的地。

顾西决的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如果重来一次，你会爱我吗？”他深深地知道，他与苏折之间永远隔着一个死去的桃夭。而她口中的主上，更早地遇见了她。

苏折的身影顿了一顿，然后朗声道：“也许，会。”然后猛地飞奔了出去。

顾西决感觉眼角一热，几乎有热泪夺眶而出。她的清丽美好的面容，曾经是掩藏在面具底下，只被他看见过的。而现在，她却自信地展露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他还记得那个救他的坏女人。他还记得山洞中那一夜。他还记得她狡猾而淘气的样子。

永远无法重来了。他只能抱着记忆而生。

不过，这样，也很好，不是吗？一滴泪缓缓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