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外,就听到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类似于搓麻将的声音。
苏颜儿还特地看了看门牌号,就是这里,没走错。
摸了摸身上的包,找到了好久都没碰过的钥匙,拿出来,钥匙插入锁孔,开门,里面亮如白昼,还有人正在吆喝着,“六条,嘿!我胡了!”
说话人正是苏佩文。
推倒手中的麻将,她还伸手重重地拍了两下桌子,示意这些牌友们,“给钱给钱,给了好再来一局。”
大家没动,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
苏佩文顺着牌友们的视线向后看去,也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人。
三个人同时愣了。
苏佩文是没有想到颜儿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苏颜儿倒是被苏佩文此刻的这副模样吓到了。
她在家里打牌也罢,竟还戴着一副墨镜?
苏佩文的牌友之一是隔壁的老王,这次麻将是他发起的,拉着苏佩文给她解解闷。
这几日见佩文一直郁郁寡欢,下午来窜门的时候,又红了一双眼睛,王叔再三追问下,苏佩文哭的稀里哗啦地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颜丫头不是她亲生女儿……
还记得下午,佩文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
想到这儿,王叔心下一动,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冲着在座的其他两个邻居使了眼色,拱了拱手笑道,“今天的娱乐活动就先举行到这儿,有空再玩,时间也不早了,老吴老张啊,你俩也赶紧回家洗洗睡吧。早
睡早起身体好啊!”
他客气地将两个人送到门外,关上门,对还杵在门口的苏颜儿两个人说道,“咋几天不回家家都不认识啦?颜丫头快进来坐啊,哦对了,这是你男朋友吧?一直听佩文提起,如今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啊
。”
“呃……王叔,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苏颜儿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王叔这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弄得她好像真是过来串门一样……
王叔本来想再留会陪陪佩文的,可是瞅着苏颜儿的意思是不想再让他呆着,挠了挠头,和苏颜儿道别后只好离开了。
送走
王叔后,苏颜儿关上门,看了看郁深行。
郁深行朝她点了点头,意思是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出来的。
憋久了对谁都不好。
苏颜儿会意地点点头,进了客厅,走到了苏佩文的面前,张了张嘴,喊道,“妈……”
谁知这么一叫,苏佩文却是潸然泪下,墨镜下的那张脸很快就哭花了,“呜呜呜……”
她手里抱着什么东西,苏颜儿拿过来一看,是她的照片。
“妈,你怎么抱着我照片。”
“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不要妈了,不回来了,呜呜呜……”
“妈,您别哭啊。”
见苏佩文一哭,苏颜儿有些慌了,赶紧坐了下来,抱起苏佩文,轻轻地拍着苏佩文的后背。
“呜呜呜。”苏佩文哭的停不下来。
“妈,你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回来看你的。”苏颜儿也跟着落泪,不住地吸着鼻子。
“哎……”哭累了的苏佩文长叹一口气,不住地摇着头,“是妈的不好,妈隐瞒了你的身世,因为当年妈欠下了那个男人一个人情,所以他求着妈要照顾你,妈当时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想想……都是妈不好,妈耽误了你的前程啊!”
在苏佩文断断续续的哭声中,苏颜儿隐隐约约听出了大概。
养母苏佩文当年有一个暗恋的男生,只不过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结了婚。
但是养母苏佩文对他痴情,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后来那男人家中出了变故,无奈之下,男人不得不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托付给了苏佩文。
苏佩文当年也并不是叫这个名字,她叫苏烟,是后来才改的名字,和那个男人的妻子同名同姓。
也就是上次出了车祸,需要换肾的那个女人。
只可惜。
那位苏女士一直都没能见到她亲生女儿顾安娜一眼,也一直没得到合适的肾源,没有多久就死在了医院。
而这个男人,也一直都没有出现。
苏佩文说,这个男人本来是一个来头不小的人,可是当年遭到了灭顶之灾,家里一夜之间破产,一场赌局害的他倾家荡产,变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也没能力偿还还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