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帷帐一层层拉下,绵密而细致的吻落在她身上,长念攀着他肩膀的手握住又松开,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不知如何是好。
清爽的异性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虽陌生却难生厌。景夜肤色偏白,秀气却也不会有弱势的感觉。
明明她的修为是火性,他的修为是水性,可景夜身上不知比她暖和多少。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着,长念被紧紧压住,他顺势往上一顶,果不其然听到一声闷哼。
长念贴着他的胸膛,只听得一阵轻笑,她被他箍着,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景夜的动作越发快,长念有些受不住,忍不住痛呼:“景夜。”
“恩?”耳边被呼出的热气刺激地泛着粉色,景夜咬着她的侧脸,近乎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话还未说出口,身体便被重重一顶,几个动作重复下来,连她自己都忘了究竟想说什么。
神,也可以这般荒糜吗?
漫长一夜,景夜几乎没离开过她的身体,就那样反反复复地厮磨纠缠。
“你终究还是在乎我的。”耳边似乎有这样一声喟叹,长念困极,只能偎着身边的热源沉沉睡去。
第二日待她清醒过来,景夜早不在身边,指尖触及处皆是冰凉,那荒糜一夜好似一场无痕春梦。
长念怔怔地坐在床上,这样就好,她听见自己这样说。
但良好的心态救不了她酸痛的身体,偏生今早她那几个师兄非说什么师兄妹久别重逢,他们这些当师兄的定会好好罩着她。而罩着她的第一步,就是保证她的一日三餐。
是而,长念也只好一瘸一拐地挪去饭厅。几个师兄中跟她一样受做饭之苦的还有年纪较轻的十三师兄胥泽,十三师兄他虽不常动手,但胜在聪明。用阗颜的话来说,长念经手的饭菜如半老徐娘,颜色不在但有滋有味,胥泽经手的饭菜则是妙龄少女,内涵不是问题,长相战胜一切。
一想到二师兄那精辟的总结,长念看着面前摆放的精美小菜,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诚然,她早已不妙龄,但可悲的是,她连少女都不是了。
注意到她兴致缺缺的样子,胥泽诧异地动了动筷子,虽说他是有些时间没做饭,但手艺并没差到哪里去……
胧泽、胥泽、曦则对视两眼,自以为最懂女儿心的胧泽胸有成竹以密语传音:“目测不是伤春便是悲秋。”
曦则纳罕:“据我所知,师妹该没有这么高觉悟才是。”
胥泽淡定道:“想多了,依我看,她是没睡好。”
默不作声听着他们对话的长念更加默不作声,好歹大家都是同一师门出来的,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谁都可以听到的密语传什么劳什子音?但十三师兄果真深得她心,她确实没睡好。
曦则深沉地搭着她肩膀:“来,给大师兄说说,你这苦大仇深的表情做什么?”
“你先给我说说上次的黑衣人是不是你?”长念看着恢复清秀面孔的曦则面无表情道,浓眉呢?大眼呢?彪悍的男子气概呢?
曦则眼睛一亮:“有没有觉得师兄那形象很讨姑娘喜欢?”
“没有。”长念打了个呵欠诚实回答。
曦则叹息地摇头,见她实在困得可怜,只好强行给她灌了些早餐,三个当师兄的合力直接将她轰回去睡觉。
胧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没有觉得清玥有什么不对?”
胥泽晃着碗里的粥,直至一点热气都散不出才接过话头:“姑娘家经历地多了心智必然有变化,这些年我们都在她身边,这没什么不对。”
“我不是说这个!”胧泽摆摆手,继而道:“总感觉气质有些变化。”
胥泽一口粥卡在嗓子里,胧泽同情地望着他,颇是好心地替胥泽说出心里话:“小五呐,下次,什么气质啦,端庄啦,娴静什么的词都不要用到咱家小月亮身上,这,不合适。”
“不是这个!”胧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心智尚未开发完全的师兄师弟,陡然徒增高处不胜寒的悲凉。
长念的一觉补的有些长,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窗外早有日落西山的趋势,随手抓了个小仙才知道三位师兄依旧在落月潭忙活。
那边的事她帮不上什么忙,但总会有一些事,哪怕你什么都不能做还是希望坐在旁边看着。
曦则他们忙了多久,长念就站在旁边看了多久。虽然一再解释自己的出发点甚高尚,但三位师兄一致认为她是闲着没事干。最后同样发挥完作用闲着没事的胧泽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