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子怜姐姐不嫌弃,小女恭敬不如从命了。”温禾莞尔。正好,她平日也不想在温府多呆,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人找麻烦,她大可随意翻墙出府。
文子怜见温禾答应,高兴得紧,拉着温禾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知道婢女来道宴会快结束了,温禾才注意到时辰不早。
温禾道过别,确定了下次见面的日子,文子怜才悻悻回到房中。
温禾出了院,却见院门东面一片竹林里隐着一位白衣公子,她当即认出那是如今最不受宠的七皇子慕容酒,整个宴会,他还未曾露脸呢。
慕容酒见到温禾的目光并不惊奇,温禾便知道他已在这里隐了许久。
慕容酒已经及冠,他身着月白色云锦夹袍,其上点缀着些如烟水墨,头发一丝不乱的绾起,一双乍看上去懒洋洋却是深不见底的凤眼星眸,身形修长,一股清新俊逸又从容不迫的气质与生俱来。
“小女温禾,见过七皇子殿下。”温禾微微福身,鹅黄的绸缎衬得她身材十分高挑婀娜,秀色可餐。
未料慕容酒只淡淡看着温禾,丝毫未语。
温禾暗斥这七皇子不通人情,便自顾起身,准备返回幽荷池。
身后慕容酒也一个迈步,跟了上来。
二人一前一后,并无何话,到了幽荷池,慕容酒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但二人举止却被正寻找温禾身影的温如初看在眼里,心道这温禾为何会与七皇子在一起。
虽说方才温禾才太子和二皇子面前表现不错,但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闺女,消失这么久才同一个男子从暗处出来,让他不得不有些懊恼。
“小姐,你可让我好找。去了那么久,如今才回来。”赵岚四处张望,陡然发现温禾身影,连忙上前拉住温禾,仿佛生怕她再跑了。
却见温禾因为练习鞭法的发髻有些散乱,忙问道:“小姐怎么出了汗?是不是受了欺负?”
“奶娘,我哪那么容易受欺负!”温禾嗤道,这赵岚,怎么总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羸弱的庶小姐呢。
赵岚被温禾一训,才想起来这小姐已经不如从前了。
“我不过是四处转悠了会儿,发了些汗,不打紧。”温禾见赵岚眸光有些暗淡,便安慰道。
赵岚闻言,恍然,搀扶住温禾:“小姐,老爷方才叫着回府了。入秋风凉,您出了汗,小心风扑着您受了寒,赶紧随奴婢回轿上罢。”
一路上,温禾倒是在赵梓霏和温衡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泰然自若。
“为娘倒不知禾儿还有这般好的手艺,哄得太子和二皇子好生欢喜。”今次温衡吃瘪,温禾占尽风头,赵梓霏已是怒极。勾搭皇子?妄想嫁入皇室?还真是个下贱胚子!日后定要将这狐媚子嫁给一个糟老头去!
“温禾,你说,我到底是哪里眼神不好?你要在太子跟前这么说我?”温衡则计较于温禾的话语,在太子殿下跟前这么一说,日后他上街可就不方便了。
温禾笑道:“妹妹愚笨,方才情况下真不知如何为大哥开脱,只得随便找了个借口。”
“你找什么借口不好?”温衡见温禾还笑的出来,恼羞成怒。
“够了!”此时,温如初才出言,“混小子,你妹妹救了你,你不道谢便罢了,还责怪她?今次的帐,我日后再与你算!”
被温如初这么一训,赵梓霏和温衡都安静下来,但对温禾的恨意是如杂草般疯长。
回到温府,温如初便示意温禾同他去书房一叙。
“禾儿,今次还要谢谢你为你大哥解围,为父也没想到,你的琴艺唱腔竟如你娘亲一般……”温如初坐在主位,本是想先对温衡的事道谢,却情不自禁陷入了对温禾娘亲的回忆之中。
温禾对这具身体的母亲没什么印象,但见温如初神情,颇有副贼心不死的模样,和温衡的神情如出一辙,难不成他还对自己感兴趣?
温禾连忙将这个荒谬的想法压了下去,朝她爹谒礼道:“长兄毕竟是我长兄,禾儿自然要救。”
“爹从前冷落你,未曾想到你已如此懂事。”温如初见温禾礼貌规矩,联想起上次小厮之死的案件。
语罢,温如初想起什么,问道:“方才为父带着你娘和你大哥去见礼,怎不见你在?”
他故意没有提起自己看到了温禾与慕容酒在一起的事情,只等温禾回答。
温禾一愣,她若说自己一直与文家千金在一起,恐怕温如初会不高兴。毕竟丞相势力遭皇上打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京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