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微微福礼,淡道:“回王妃,第一次是在一品阁,第二次是二小姐回府之后。所以应是一百杖。”
这一百杖打下去,就算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那也得脱一层皮,更别说是身娇肉贵的宋二小姐了。
顾空梨打了个响指,背靠着软塌,笑意盈盈:“第一次本王妃可以理解为无人教养,这第二次贵府夫人可是在场的,既然宋府的人无力管教,那么本王妃来替宋太师管一管,不知宋太师可有意见?”
宋太师默了一会,宋夕颜猛的冲了出来,一手推翻了顾空梨眼前的桌子,那桌盏上面的香炉与瓜果摔落一地,顾空梨微眯了眯眸子。
宋夕颜怒视顾空梨:“我警告你,你别太过份了!自己做的那些个龌龊事还不允许我说了是吗?顾空梨你这个……”
“给我把二小姐抓起来,杖责一百大板!”宋太师站在太师府的门口,无奈的瞪着宋夕颜那毫无教养的动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顾空梨坐在椅子前,扫了眼被白止与海棠拦下来的宋夕般,微微一笑,笑意幽深:“宋太师,这是第三次了吧?一百杖只怕二小姐长不了这个记性吧?”
“确实是本官教女无方!多谢三王妃……赐教!”
顾空梨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轻笑道:“这孩子不讲礼貌目无尊上与王法,多半是家里惯的,打一顿就好了,一百五十杖,那就劳宋太师自己动手吧,这打轻了打重了,诸位可都看在心里,宋二小姐细皮嫩肉的打伤了也不打紧,将养着就好了,若是这一个人的心坏了,那可就无论如何将养都没有用了。”
宋夕颜顿时慌了,怒视顾空梨,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顾空梨,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打我,要不是你勾、引少将军,我与少将军的婚约怎么会退,顾空梨,我恨你,恨死你了,恨不得你去死,你自己作的错事,为什么要来打我。”
宋府的家卫在宋征明的示意下冲了过来,拿了长板凳将她按在那凳子上,啪的一声,那长二尺的宽板子一板子朝着屁股就打了下去。
顿时宋夕颜的声音都变了,尖锐而痛苦的声音开始还一声一声的骂着顾空梨,骂到最后就开始哭,那凄厉的声音远远的传在即将黎明的天空。
啪啪啪的板子响不曾间断过,众人的态度难得的齐整划一。
“三十七,三十八……四十二……四十九。”
“我错了,三王妃我错了我不该骂你,娘亲……呜娘亲来救救我啊娘亲……”她的嗓子已经哭得嘶哑,一张小脸泪人儿一样的,宋征明乃文官,这么打下来五十来板他已经累着了,于是就将板子交给了旁人。
旁的人由于是所有的人都在盯着看,所以不敢慢上半分。
宋夫人冲到宋夕颜的身旁,整个人扒在宋夕颜的身上,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泪:“是我不好,是我将她宠坏了,你要打便打我吧!”
宋夕颜趴在长凳子哭得肝肠寸断还不忘记恨顾空梨,只是她到底是被宋府保护到大的二小姐,没受过些什么样的苦,如今几板子下来嘴也就收了不少:“娘…你不要求她。”
宋夫人扒在她的身上,护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却是气息沉冷:“我儿是否需要管家不须三王妃来费心,如今这打也打了,歉也道了,这场闹剧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顾空梨扬了扬眉,抬头瞧了瞧浮于云雾里的朝光,淡道:“宋夫人这话可就说错了,本王妃心善,不过打她一百五十大板以敬效尤,若是旁的人,对于皇族中人如此大不敬,许就是死路一条,更何况这打一顿不是就收敛了许多吗?宋府也是,怎么偏要教得自家女儿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呢?莫不是这宋府当真已经与天比高了不成?”
宋征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脸色僵着:“三王妃,宋征明佐有三代贤明之君,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这话可万万不能乱说的呀。”
顾空梨理了理长袍,优雅的坐在长椅上,笑意盈盈:“既然是这样,那就继续打吧,方才打到多少板来着?”
一旁有人小心翼翼的提示:“五十二……”
宋夫人冷冷的睨向看热闹的人群,咬着牙站起身来朝顾空梨冷声道:“三王妃!我好歹也算皇后娘娘的半个娘家人,如今也算位列二品诰命夫人,我念你年纪颇小处处忍让!你怎可如此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