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空梨,不打紧的,过些时日寻齐了药自然就好了。”
“那你说说,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顾空梨也不摸人家了,在星墨的身旁躺了下来,侧着脸瞧着他那面具上精细的花纹。
他默了一会,侧头去看却见顾空梨已经睡着了,无奈的叹了叹气,将手放在脸上,轻轻抚了抚,扯了被子替顾空梨盖上,自己出了帐篷。
两名婢女见他出来了忙跪下:“公子,您这是?”
“你们睡吧,这夜我来守。”星墨坐在石头堆出来的坐椅上,朝这两名下属摆了摆手,这是他的贴身婢女,照顾了他多年,对于他的往事知道得是一清二楚的。
“属下不敢,主子身子历不好,还望主子好好爱惜自个。”玉清跪在星墨的身前,低着头。
星墨将双手一点一点的朝着火堆伸去,那手触到了火,他却是半分知觉也没有,顾空梨刚走出帐篷就看见他在烧手,顿时冲到他的跟前就将手抢救了回来,对着他的手就是一个劲的吹气。
星墨瞧着顾空梨那认认真的模样眸光微亮:“空梨,不打紧的,反正也不疼。”
“我看着都疼!你是不是欠虐啊,这么去折腾自己!”顾空梨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冰洁站起身来要指责顾空梨,玉清拽着冰洁摇了摇头,只静静的站在一旁瞧着,放眼望去,这么多人里除了她,也就只有顾空梨敢这么骂一骂自家公子了。
这样也好。
星墨将手收了回去,瞧着那苍白却烫得通红的手朝顾空梨笑道:“你瞧,这不是有了些微的痛感了吗?”
顾空梨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干脆坐接过玉清递来的药替他抹上,边抹边道:“你这种情况我曾经也遇见过,虽然我是一个外科大夫,但是你的这个情况应该是脑神经受阻,如果医治得当是会好起来的。”
星墨看她细细将手包扎好,那动作相当的娴熟,轻笑道:“空梨,不打紧的,有珞华瞧着,将药引寻回去做了药引便好了。”
顾空梨白了他一眼:“什么叫不打紧?不过我比较好奇,既然你没有感觉,那你跟你家夫人,嘿嘿嘿的时候,啊,有感觉吗?”
星墨的脸色微微扭曲,声音却依旧温和:“嘿嘿嘿?”
“就是……那个。咳,房事。”顾空梨憋着一张脸,好奇的盯着星墨的眼睛,瞧到他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一旁的两个婢女实在看不下去了,替星墨解围:“姑娘,我家公子并未娶过任何妻妾。”
“那也是可以去花街柳巷那边玩玩的嘛。啊,说嘛。”按道理来说既然没有痛觉神经的话那么其他的神经应该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才是。
星墨半响没坑声,顾空梨坐到他的另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莫非你是射手座的?不要这么害羞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星墨咳了两声站起身来,朝她温声道:“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你早些歇息。”
扔下话星墨就钻进了帐篷里,连带着那帐篷的系带都系好了,留下顾空梨站在火堆旁风中凌乱。
冰洁来到顾空梨的身旁,看了眼紧闭的帐篷小声道:“这些话以后姑娘就莫要问了,我家公子自幼便不愿亲近女人,老爷还担心他断袖呢。”
顾空梨双眸微微瞪得大了些:“你是说他断……断袖?真的断袖?”
“那倒也不好说,公子也曾经与竹枝姑娘走得近,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半个月之后那竹枝姑娘不知何故殁了。”
冰洁微微叹息,那样好的一个姑娘,谁曾想会殁呢。
“所以说他其实不是断袖,之所以不喜欢女人是因为那位竹枝姑娘走了之后?”
“确实如此。”
“那你家公子认识竹枝姑娘的时候多大?”顾空梨扬了扬眉,凑近冰洁的身旁与她小声的嘀咕着。
“公子年十八,那个时候竹枝姑娘十三岁,唔,老爷那个时候还说待竹枝姑娘及笄的时候便让他们成亲,没想到才半年的光景,这竹枝姑娘她就……就殁了。这是公子的伤心事,姑娘万万莫要在公子面前提及。”冰洁的声音压得小小的,顾空梨忙配合的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睡吧,这里我来给你撑着,下半夜理换你来。”顾空梨拍了拍这姑娘纤瘦的肩膀。
以前在部队里呆得多了,现在连胆量都不一样了。
“奴婢不困的,姑娘还是去睡吧,奴婢与玉清来分上半夜与下半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