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空梨觉得,这人就像一只猫儿,用它的呆萌蠢来逗弄你,直到你彻底的辙了防备,再给你一爪子。
“织镜大人,在下尚未入朝,你我走得如此近,怕是不好。”顾空梨又朝一旁挪了挪,织镜就像是一只猫儿在看一只老鼠一样的瞧着她,笑意盈盈深不见底,顾空梨抱着碗,低头吃混沌,真的想装作跟这货不熟的样子!
她算是明白了,北奥皇城笑得越无辜的花儿一般来说越有毒,尤其是对面这货这样的。
他笑若皎月,动如流云,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这艺术家一般的手,他却是用来杀人的,顾空梨是真的不觉得这人有哪里帅了!连令存的对伏令司所有的半分崇敬也被他给整没有了。
这伏令司就相当于明朝时设立的东场,一样的厉害啊。
“近日连冯尚书家的三小姐也失踪了,下落不明,此事已经闹到了皇上那里,此乃皇上亲笔所下密召,你且看看。”他将一封信递给顾空梨,顾空梨摸着这纸质看了眼织镜:“皇家用的纸都这么差劲?”那她是不是可以投奔南晋了?
“拿错了,这封才是,那是一个姑娘塞的情诗。”他将那封信取了回去,重新递了一份给顾空梨,顾空梨嘴角抽了抽,脸色微微扭曲,就没看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信,顾空梨收了信低头吃馄饨,在那喜宴上她除了喝酒就没吃什么东西,还说赫战云喝得多,赫战云那点酒量还没她好呢,她当年单挑一群大老爷们都酒量时估计赫战云还娘肚子里。
织镜慢条斯理的将信收妥,低头开始吃东西,顾空梨已经吃完了,打开手里的信封一看,信封里大致的内容就是让她配合这位织镜大人,将这个失皮案子给处理好,然后在殿试的时候面见皇帝。
顾空梨觉得,这皇帝八成是听了那位八公主的话,准备考验她。
霍辰此时从不远处奔了过来,在她的身后还牵着一头小毛驴,毛驴的背上驼着许多的家具,织镜瞧见霍辰时眉色微挑了挑,一抹鼻子朝霍辰笑道:“姑娘,你犯不着带着整个家当来追本大人吧?”
“你谁啊?”霍辰一脸郁闷,这人瞧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不要脸。
织镜慢条斯理的将信封取了出来,打开然后念道:“吾乃云霍辰是也,今欲与你小馄饨摊一见,聊表吾思君之心,望君…别的我就不念了姑娘心里也有数,我只问一句,这云霍辰可是你?”
霍辰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把将那封信拽了回去:“我…我不是写给你的,我是写给…”
“这位可是皇上内定的八驸马,怎么?姑娘你莫不是看上了当朝内定的八驸马?”织镜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眸子里散发着些恼怒之气!
“哼,我相公只能是我的,你们就算是皇家,也不能不讲道理的抢人啊,是吧相公?”她硬生生将顾空梨挤到了另一边儿,然后抱着顾空梨的胳膊,故作恩爱状,看得对面的织镜青筋直暴。
要说起织镜,那臭美和自恋的程度,是无与伦比的,但凡是与他过的交集的姑娘,多少都对他有点上心,如今在霍辰这里吃了鳖,心里倾刻间就不美了,一张如云似月的脸上阴云密布,偏偏霍辰还忽略了这织镜不美的心情,一个劲的与顾空梨说话。
“相公,我记着你最喜欢吃馄饨了,人家刚来,也想吃一碗嘛。”
顾空梨转身去吩咐那小二又加了一碗馄饨,她抱着那馄饨碗就开始吃,吃相相当豪迈,一旁一位衣着华贵的姑娘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吃相不雅的霍辰,满眼鄙夷:“你便是飞扬哥哥的未婚妻?呵,瞧着也不怎么样嘛,如你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飞扬哥哥这般文武双全的男子。”
织镜站起身来,朝这位衣着华贵的姑娘微微点头:“八公主怎么就带了这么两个人出来?近来北奥皇城的案子很多,公主当小心才是。”
她坐在顾空梨的另一旁,挽着她另一只胳膊,笑意盈盈:“无妨呀,有飞扬扬保护本公主,本公主能出些什么事情?倒是你,织镜大人不去办父皇派下的差事,怎么还在这里晃悠呢?需不城要小八去同父皇说一声,也好放你几天假呀。”
顾空梨被霍辰一把拽到了一旁,霍辰冷眼瞪着这位八公主:“你是公主就该目无王法了吗?我告诉你,我是他的妻子!不是什么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