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缭绕着,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瞧着谷雨,谷雨一把寒冰剑杀气烈烈,每走一步那强大的气场都逼得这群毒物缓缓后退。
当初他跟在苏恒醒的身旁,曾经力战群英,在战争结束之后却又隐于苏恒醒的幕后做一个无声无息的侍卫,传言那位力战群英扭转了西凤与北晋战争的英雄面戴银色面具,一把长剑杀破四方,只是后来战争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苏恒醒找毒府轻而易举。
此时的毒府门口爬满了毒蛇与毒蝎子一类的毒物,那扇古铜色的大门大开着,院中生着一个火堆,火堆上架了一个锅,不知在煮着些什么,青烟缭绕的,味道刺鼻得很,除此之外这毒府再无旁物,连个人影也没有。
苏恒醒站在门口,背脊笔直,他一拂衣袍大步走了进去,那些毒物就在苏恒醒的脚边,吐着血红的信子,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那正厅里摆着一个牌位,见上书爱徒顾嫣然之位。
牌位前奉有一个香炉,炉中三柱香正散发着袅袅烟雾,月光散落在这空荡的屋子里,素白色的纱帘随风扬起,那诡异的弧度在苏恒醒的眼前一点点的扫过,乌黑的毒蛇从外头爬了进来,发出丝丝的声音,一点点的缠绕上了苏恒醒的脚环,苏恒醒微微弯腰,捏起那条蛇的蛇头,凌厉的眸子眯了眯:“出来。”
于黑暗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拂开素白色的帘布,摇摇晃晃的朝着苏恒醒走了过来,没搭理他,径直上了三柱香,他伸出手轻抚那新刻的牌位,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咯咯的笑着:“这就是三王爷的求人之态啊,啧啧,可实在不讨人喜欢呢。”
“六月雪的解药,在哪里。”苏恒醒那紫金色的衣袍映在月光下,仿佛会发光。他的态度像极了这里的主人,毒邪子也没计较,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出他那双形如枯槁的手,以及那空洞得灰白的眼。
“想知道解药,很简单。”他咯咯的又笑了起来,站在牌位前,目光阴冷的瞧着苏恒醒。
“说。”
他将一张纸递给苏恒醒,笑得满眼的诡异:“呵呵,三王爷,想来,这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你说是不是?”
苏恒醒打开纸条,见上书六个字。
下跪、眼瞎、白发。
六月雪方见白发。这是比以命抵命更加残酷的方法。
苏恒醒紧握着手中纸条,脸色阴沉和如同天边汇集而来的乌云,月光很快被乌云所掩盖,这毒邪子摸出火柴,划拉一声,那微弱的火苗在他的眼中窜起,他吃吃的笑了:“看来,那三王妃在王爷的眼中也不过如此。”
“你怎知她是本王的爱妃。”苏恒醒眯着眸子,瞧着这张面容枯槁的脸,他颤抖的轻轻抚弄着自己的脸,吃吃的笑了:“呵呵,这…可是关乎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过,如今既然这个秘密已经沉入了水底,那不妨就一直沉着了,三王爷可要想好了,若是没有解药,可就只能撑六个月呢,兴许那肚子里两个小娃娃不到八个月就会早产,啧啧,你与三王妃男俊女美,想必生的娃娃也是人中一绝,唉,可惜啊,可惜。”
苏恒醒在他那嘲讽的话语里想起了顾空梨,那个时候她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沙哑着嗓音求他救救孩子们,那是印象中她第一次求人,那般的无助与恐惧。
后来再细细想一想,其实顾空梨的心里装的着的,都是他们的孩子啊。而他,却还在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质疑。
“给本王的王妃下毒,你以为你还有资本与本王谈条件?”苏恒醒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眼底散发着说不出来的寒意。
毒邪子也不恼,他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就连曾经他师父所研制的六月雪都被他偷用,他又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那三王爷不妨试一试,是我等得起,还是三王妃等得起。”他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令苏恒醒诧异的是,顾嫣然,竟然是毒邪子的徒弟!如今这一条命的恩怨汇集在一起,想来毒邪子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所以苏恒醒只能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