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阿梨,你带我走好不好?我跟你一起离开,好不好?民我在这里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不怕死的,求你带我一起走吧发,你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
“抱歉,我不能记你们冒这个险。”顾空梨垂眸,把玩着手中的身份证,呵,苏恒星么?有意思。
“我不怕的,阿梨,你不是说了嘛,师父有可能只是回去了对不对?我一无所有了,阿梨,与其这样死去,我宁愿一试,你帮帮我吧阿梨,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她紧握着顾空梨的手,那种乞求的心情顾空梨很理解,她握着白芷的手,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到时候我去问一问祭司,若是他说能将你一并带走,你就跟我一起走。”
白芷喜极而泣,抱着顾空梨满身的酒味朝着顾空梨的身上蹭:“太好了阿梨,太好了。”
“对了,阿梨,我来的时候看见那独孤星墨了,他似乎守在一个坟前,同样守在那里的还有顾嫣然,这一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嫣然搞出来的,那个女人其实是唐门中人!”她紧握着拳头,瞧着顾空梨,眼审有些愤然。
顾空梨顺手摸到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几支雪茄,她顺手扔了回去,若是以前操练心烦的时候她还会抽上两跟,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情,她只想要自己健健康康的,不想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再挣扎了。
“你指路,我们去看看。”顾空梨一踩油门,车迅速后退,随后利落的换了一个方向,朝着这白芷所指方向疾驰而去,顾空梨的速度很快当路虎穿过山林来到那一处小坟丘的时候顾空梨发现,这小坟丘就修在了一个小木阁的旁边,小木阁前还种着些菜,那屋里的人听见了外头的声音,提了一盏灯走了出来,与下车的顾空梨碰了个正着。
顾空梨靠在车前,朝神色愕然的独孤星墨招了招手:“怎么?这是不欢迎我?”
独孤星墨身形依旧修长只是瘦了很多,一件衣服套在他的身上,那衣服都显得有些大,独孤星墨那张脸依旧风华绝代,只是,眉宇间却多了几分轻愁,但也比先前当皇帝的时候要好一些。
他将外袍紧了紧这才淡道:“三王妃来寒舍,不知来者何意。”
“外面冷得很,不请我进去坐坐?”顾空梨关了车门与车窗,手里的钥匙慢斯理的晃着,这钥匙上有一个银色的牌子,上面纹着一个古老的凤纹,顾空梨也不知道是代表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一个图纹还是很好看的。
独孤星墨提了灯盏,转身进了屋,顾空梨也跟着他一并进了屋,屋子里面倒是摆了许多书籍,一个阳台修得还挺宽的,若是能够在夏天里坐在阳台上晒晒太阳看看书再喝喝茶,那是何等的舒服。
屋子里面的东西很齐整,还有一些洗了的衣服晒在阳台上,那衣服的形状是硬的,想来是被寒风给冻的,顾空梨扯了椅子坐了下来,朝独孤星墨笑道:“看样子你日子过得不错。”
独孤星墨坐在顾空梨对面,替她倒了盏热茶:“寒舍并没有什么华贵之物,一碗热水,三王妃将就吧。”
他张口闭口都是三王妃,似乎对于顾空梨这个人已经绝望了。
顾空梨捧着茶,很给面子的喝了大半碗,笑眯眯的道:“星墨公子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我也不是陌生人的交情,有什么话我就直接说了,南月镇整个镇子的人都死了,新奉镇也受到了威胁,不知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他端了碗,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起身点了三柱香,在那个牌位前供上,他背对着顾空梨,所以顾空梨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道:“你走吧,俗事的恩恩怨怨我早已经无心去理会了,他们如今已经是你西凤的子民,而南晋,早已经亡国了,他们的死活,亦不归我管了。知道又如何?我已经为他们做不了些什么了。”
他从一个帝王一点一点的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是什么命与运,大约只是因果使然罢了。不具备任何的理由。
顾空梨捧着脸,瞧着独孤星墨那削瘦却依旧挺拔的背影,默了好一会儿。
白芷的视线在房中轻轻的扫过笑道:“星墨公子,怎么这房中不见顾嫣然呢?我可记得我曾路过的时候见过顾嫣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