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暮希跑前跑后挂号排队等号,一手包办,洛绎呈则像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动也不动一下。其实他看病完全不用这么麻烦,他只是在享受着她为他用的心而已。
“好了,到你了,进去吧。”
绎呈的思绪被她清亮的声音叫回,他抬头看着她因为忙前忙后而红扑扑的小脸,额头鼻尖上也沁出了丝丝的汗珠,心里不由得一暖。点点头站起身。
医生给绎呈的右肩头上药,又红又紫的肩头已经高高肿起,暮希看着就心惊胆战的,可是不管医生怎么折腾,绎呈就是没吭一声。医生调好一小杯药水,刚要替他涂嘴角和脸上的瘀伤,就被急救室的叫走,医生见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的离开,嘱咐暮希替他涂上就好。
暮希左手拿着药瓶,右手拿着棉签,占了药水,轻轻的涂上去。心里有点小颤,手也就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从没见过他受过什么伤,即使在他上高中时参加全国跆拳道比赛训练时也没这么鼻青脸肿过。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受伤。这样想着,暮希心里更添一丝自责。
“怎么了?”绎呈见她那副纠结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调侃,“我还没喊疼呢,你皱什么眉头?”
“我??????”暮希看了他一眼,又急忙避开眼光,“只是????看的我心惊。”
绎呈心情很好的挑挑眉,没有再说话。暮希仔细的把伤口都涂好,替绎呈拿了药,俩人就出了医院。那并肩前行的样子,俨然像相敬如宾的夫妻,就连药房处的小护士都开玩笑的对暮希说:“你家那位可真帅。”
暮希闻言立马红了脸,拿过要匆匆就走。
??????“哎,我说小暮希呀,那份杂谈什么时候能编好呀,上头都催死了!”编辑主任王书一出会议室就直奔暮希办公室,叫嚷着催稿。
“哎呀,王主任,”暮希正在给一位实习生指导,见王书进来,礼貌的站起来,“王主任,快好了,好了立马给您送去。”暮希给王书倒杯茶,笑着说。
王书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又故作严厉的说:“你呀,这一阵怎么做事那么磨叽?该访的都放了,该谈的也谈了,都万事具备了,怎么磨叽俩星期没磨叽出来?”
“这?????写也是要功夫的啊,而且还要带实习生,还有访谈要做,时间很紧啦。”暮希柔声柔气的解释,想让王主任再宽限宽限,“主任,您就再给宽限几天,我保质保量完成!”暮希为增强可信度,还拍胸脯保证。
王书被她那顽皮样给逗乐了,面色缓和一点,舒展着眉头说:“行,这可是你说的啊,保质保量!三天后,送到我那。”
“保证!”暮希狠狠的点头。
送走主任,实习生也拿着工作出去了,暮希靠在椅背上,心里烦躁的很。
其他人的都写好了,就差洛绎呈的了,那天采访不成,晚上的时候他竟然把答案感想全发进了她的邮箱,并且每一条回答的都很仔细。关于他,怎么能客观的评述呢。每次提笔,脑海里都会回放着他的种种,没有主管偏见的文章,她很难下笔。
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呢?他为她负了伤,她原本感动内疚的要死,出了医院,怎么什么都变了?她不想吵架,不想纠缠过去的问题,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她?
在夜色微凉的街道上,暮希的心比那凉如水的夜色还要凉,没有了温度,冻的瑟瑟发抖。
“你知道,这五年发生了什么吗?”绎呈的声音在身边回荡,透着丝孤独落寞。
暮希转过头看他,等着他继续。
绎呈抬起头看向远处星光,隐去睿智深邃的目光,只剩下空虚飘渺。
“我父亲在你走后的第二天急性脑梗塞,我还没赶到医院,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就走了。”
暮希呼吸一窒,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洛伯伯,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及时赶到医院吗?”绎呈突然转过头问她,看着她惊慌的神情,他甚至觉得解恨。
“因为我正在找你,”绎呈恨恨的说,眼神似是自嘲,“可是,你又在哪里?”
暮希说不出话,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不畅了,看着他眼里无谓的神色,看着他手插裤兜闲闲的站着,淡淡的没有情绪的说出那些话,她竟不知所措。
“结果,我失去了爸爸,也没找到你。”
“你说,我是不是太失败了?”绎呈突然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冷冷的笑着。
暮希本能的退后一步,轻轻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