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起!”
“要不起!”
苏浅浅和夏青宁都果断地不压牌。
“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夏崔华得意地打出一叠的牌。
“要不起。”夏青宁老实说。
毕竟他们也是同一战线的队友,所以她也没有必要去压夏崔华的牌。
但苏浅浅不能再要不起了,所以最后忍痛地抽出了四张牌,“四个Q。”
“王炸!”
“噗——”
输的人,不仅要蹲在地上,还要在脸上画乌龟。现在的苏浅浅,已经像个“龟婆”了。
可恨呐,可恨呐!
这游戏她明明是老手,可最后教会夏崔华之后,自己总是惨败在他手中。
玩了几轮之后,游戏就结束了,原因是因为……
苏浅浅的小脸上再也画不下乌龟了。
如果这个年代有手机拍照的话,她现在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一定会被他们拍下来,上传到朋友圈。
望出窗外,夏季的夜已冒出了不少星星。苏浅浅又无端地想起了那晚的萤火虫,也不知道夏文宇今晚有没有去洗碧宫。
一转身,青宁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有夏崔华撩起衣袍,坐在地上数着纸牌。
苏浅浅靠过去,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回去?”夏崔华吃惊地看着她,还以为苏浅浅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呢,,“我们今晚不回去啊,在这儿通宵。”
作为生性放纵不羁爱自由的夏崔华,好不容易拉着苏浅浅一起翻墙来了长乐宫,怎么可能才玩一下就走?
怎么说也得玩到天亮。
翠花晋王的至尊名言:没有熬过夜的游戏不算游戏。
苏浅浅脸已经黑完,着急地说:“你出来的时候怎么不早说!”
早说的话,她就是死……不,就是死死地抱住洗碧宫的门柱,也绝对不会让夏崔华给拉来长乐宫的。
夏崔华显然是个坑王,但是他自己本人却不自知,反而十分厚脸皮的说:“就算我早说,你也肯定会来啊,不来的话,也肯定会后悔的。”
夏青宁这时已经抱了三个酒坛子出来。
夏崔华说:“今夜我们不醉不归!畅聊人生和理想,怎么样?”
当是开单身派对呢……
但怎么感觉……好像很刺激的样子呢?
见苏浅浅有些动摇了,夏崔华再接再厉,说:“你怕什么呀?你一没闯祸,二没抗旨。只是太后让你去洗碧宫学些琴棋书画,你学累了,想出来放松放松。她知道了又不能拿你来治罪。再说了,你还是南国的郡主,身份与其他一般的后妃不一样。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啊!”
对啊!苏浅浅如醍醐灌顶。
她可是南国送来和亲的人,身后有着强大的后盾,神圣且不可侵犯的娘家。
太后顶多就骂她几句,并不会将她怎么样。
看来自己是被禁足给弄得有些后怕了,加上会琴棋书画的无比恐惧,让她给丧失了作为细作的理智。
今晚的局势,是她和北国的晋王以及公主拉近友好关系的关键一步,也是良好的时机。她苏浅浅想成就南帝和二哥交代给她的任务,怎么能错失了它呢?
这不明智。
她不能做个胆小怕事的人,在这关键时候,她得舍小取大,放弃个人利益,成就国之大事。
苏浅浅一拍大腿,说:“好!为了伟大的事业!”
夏崔华有些懵,“什么伟大的事业?”
不就是喝喝小酒,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么?
把壶盖揭了,苏浅浅闻了闻酒香,顿时陶醉。
果然这皇宫里的酒,就是不一般啊。比她之前偷苏伯伯的香多了。
苏浅浅小呷一口,一股香醇便卷起了她的小舌,久久不散。
“喝这么好的酒,不算是一种伟大的事业么?”苏浅浅嘿嘿笑着。
好友,美酒,加上星辰铺天的夜。
此时此景,应该出去园子里,仰望星空喝才对,可他们现在却只能偷偷摸摸地待在屋子里。
夏青宁想到太后定的那桩婚事,加上秦楠木疏离的态度,心里就一阵烦闷。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地倒了好几口酒,因为呛着了,眼眸都有些泛红。
而此时的洗碧宫,已经被低气压笼罩。
除了婷妃一人站着外,那些宫女和太监都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