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城池诶!她苏浅浅这么值钱么?出嫁的时候嫁妆已经给了许多,现在又是补上两座城池的。
苏浅浅有些想不通了,如果真是南帝要给,他二哥为什么不拦着他?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两座城池可是檩王名下的封地……
苏浅浅有些忐忑不安了,说不上是什么情愫,只觉得……有些想哭。
——她二哥不会真的是想把她嫁给夏文宇吧?天呐,这也太让人感动了!
只是这样一来,檩王就亏损了许多。
“好!”夏文宇脸上的冰破开,朗声笑道,朝檩王举起酒杯,“那朕先敬檩王一杯!”
接下来,其他邻国的使者也纷纷献礼,虽比不上檩王的大手笔,但也都是些奇珍异宝。
苏浅浅抬眼望去,看到檩王上面还坐着一个人,沉默不语的,独自小口饮着酒水,那袖口上,似乎绣着黄线。
在这北国,还有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衣袍上用黄色。
所以苏浅浅猜测,这说不定是哪国的君王,为了避讳夏文宇,不着龙袍,但还是要在袖口上用了黄线。
啧啧,苏浅浅忍不住腹诽,真闷骚!
但是,宴席还是一样很无聊。
苏浅浅打了个哈欠,四周望了望,夏崔华居然没来?
也是,像他这么懒散,自由不羁的王爷,想来这种无聊的宴席才怪。
夏文宇又不像夏青宁那样,是可以随意捉弄的。
婷妃坐的位置,紧靠在太后身旁,可见她的地位是不低的。
“太后,可要喝点清茶?”婷妃低顺着眉眼,柔声问太后。
“好。”太后微笑着颔首,看起来心情不错。
下边坐着的嫔妃们都好不艳羡和嫉妒,就算得不到皇上的恩宠,能讨到太后的欢心,也是件让人眼巴巴的事儿。
可这种福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而对于苏浅浅,她们也是既嫉妒又羡慕的。
南国来的郡主,北国后宫里的皇妃。今日宴席上,檩王又替她补上厚礼,献给夏文宇。
苏浅浅背后有这样的靠山,即使不得夏文宇的恩宠,在后宫中的地位,也是稳稳当当的了。
没人敢轻易动她。
这和那些只靠选秀进来的官僚之女相比,苏浅浅的身份无比尊贵。
不管南北两国今后的关系如何,眼下苏浅浅在后宫都是宝。
但,树大招风。
檩王也不敢确定,南帝下的这步棋,是稳,还是险。
忽然间,席间的笑语被乐声打断,一群绿衣女子提裙进来,顺着音乐而扭动着娇嫩的腰肢,弱柳扶风。
那嫩绿色的长长水袖齐齐一甩,一片绿色中间忽然吐出一片圣洁来。在中间的是,一素白纱裙的女子,洁白的裙纱,雪白的肌肤,在绿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光洁明亮,犹如一朵盛大且芬芳的白茉莉。
席间的宾客都不由得看直了眼。
心想,这是哪里飘来的仙女?
只可惜,这白衣仙女用白纱遮面,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看不清真容,只见那白纱后面,隐隐地透出一抹朱红——想必是那美人的菱唇。
如此这般,若隐若现,既见真,又藏虚,吊着人的胃口,十分地难受。
如泉水叮咚般的乐声终于停罢,可众人眼中的惊艳之色还没有消退。
苏浅浅偷偷地看了夏文宇一眼,发现他那冷肃的脸,也微微地有些动容了。
苏浅浅心一沉,有些生气。
檩王上方,那个寡言男子的黑眸忽然轻轻地潋出了笑意,缓缓起身,理了一下衣袍,拱手道:“西朝乃小国,并无厚礼以赠,所以父皇便让礼哲特献上西朝的花魁皇后——冰玉美人。还望北帝见谅。”
“大皇子言重了,西朝与北国素来交好,朕,先在此谢过原君了。”夏文宇目光沉静。
原来,这并不是西朝的主君,而是皇子,原礼哲。
席间沉默一瞬,又听夏文宇道:“不知原君的恶疾,现在可有好些?”
“多谢北帝挂心,父皇患的乃是恶疾、顽疾。眼下已求得灵药,想来不多时,这顽疾便好了。”
原礼哲轻轻垂眸,敛住眼底的那一片光泽。
因为北国与西朝素来交好的关系,这西朝原君的恶疾,北国的大臣们也是略有耳闻的。据说是原君在狩猎时,误中了某种奇毒,回宫后神情一直恹恹,直到一月之后,某日清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