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怔住,揪着他衣袍的手有些颤抖。
忽而,夏文宇的唇便贴了上来,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唇面,极具诱惑力。
夏文宇将唇移到苏浅浅的耳畔,有些缠绵的意味,却又在隐忍着。
“可是,朕舍不得。”夏文宇抱住她的双臂收紧了些,将苏浅浅圈在怀里,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一会儿,又松开她,转了个身,道:“快睡吧,朕的马车天未明就出宫。”
翌日醒来时,天已经放亮。
苏浅浅迷迷糊糊地睡着,觉得周身都在摇晃。撑开眼睛,才发现房间变了个样。
“醒了?”明黄色的软垫上,坐着的是夏文宇,而苏浅浅自己枕着的,居然是他的大腿。
苏浅浅猛地坐起来,有些出神。她还以为,自己会迟到呢,没想到醒来就在马车上了。
“朕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叫你。”夏文宇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不错,就是他把苏浅浅抱上马车的。
虽然出发时天还未明,此次出宫时带的人也少,但也算是“众目睽睽”了。
苏浅浅小脸不禁涨红。他该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睡觉,看了很久吧?
但这种害羞的感觉只是转瞬即逝。
“早安噢。”苏浅浅捧过夏文宇的脸,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浅软的wen。
望着夏文宇疑惑的目光,苏浅浅解释说:“这是早安wen。”
“早安?”夏文宇轻咬着这个字眼,但没有问出口。会心一笑,心想这应该是早上请安的意思,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请安的样子都和别人不同。
夏文宇长臂一揽,将苏浅浅圈在怀里,将头低下来,“这是朕的早安wen。”
苏浅浅闭着眼睛,长睫轻颤,像只蝴蝶。睁开墨色的美眸,一片潋滟,夏文宇赧然的模样倒映在她的眼眸中,嘴角含笑。
……
鹊儿轻推开门,走进轩阁里面,太后正背对着她,跪在佛前祈福。
“皇上出宫了?”太后低沉的声音响起。
鹊儿上前,尽管太后看不到,但还是福了身,才道:“皇上天未明就出宫了……”
“只是,”鹊儿咬了咬唇,小声道,“皇上还带了华妃娘娘一道出宫。”
太后的指尖一颤,有些失神,随即恢复常态。
旁边的另一个宫婢怜儿上前扶她起来,走到软塌那儿坐下。
“唔,哀家知道了。”太后露出疲惫的神色。
这些时日,她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派出的人回来传话,说是明日瑶太妃就回宫了。
这个女人做事行事都如此爱耍心机,竟骗过了太后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自己将回宫的行程提前了这么多。
看来她是想杀太后个措手不及,眼下她已经接近皇城,而后宫的事情太后还没有安排妥当。
不过好在夏文宇今日一早就出宫了,不过个数月不会回宫,也能阻止他们过一段时间再见面。
只是,太后心里很不安,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对夏文宇的子嗣下手。
她的手段和嫉妒心,可是不容小觑的。
让这么一个女人进后宫,太后真是后悔当年没有下狠手尽快除掉她。如今她稳了瑶太妃的位置,又出宫入寺为先皇祈福多年,她的声望在朝中,可是产生了不少影响力。
太后想动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了。
见太后紧蹙着眉,十分头疼的模样。怜儿上前替她按摩着额角,柔声道:“太后,别动了肝火。”
是啊,她得稳住大局,区区一个瑶太妃,三年前她没有赢,三年后,太后也定要让她输得一败涂地。
夏家的男人,她永远也别想染指。
“太后,”鹊儿问,“可还要去上清寺?”
虽然那日跟苏浅浅说,太后要去上清寺是个搪塞她的借口,实际上只是不愿意见她,但每年太后都要出宫祈福,这事不假。
太后摆摆手,道:“哀家如今哪里还能抽身去上清寺?”
明日,瑶太妃就要回宫了。
这个时候,太后又怎么适合出宫呢?
“传哀家话,让婷妃来熙宁宫一趟。”太后睁开眼,朝鹊儿道。
鹊儿福了身,便领命退出去了。
——————————————每次调戏夏文宇,他的脸都忍不住发红。
倒不是因为真的害羞,而是一种特殊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