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我已经交给李大人去处理了。李闵是朝中老臣,资历高,处理水患一事不可能忽视掉难民安置这个问题。事情已过数月,如今又出现难民,可见其中定有问题。”
秦楠木思忖着,微微蹙眉。
夏文宇说得没错,闼州虽不大,但繁华度却极高。如果闼州河岸水患的事留有影响,在南边产生了难民,那么如今闼州的发展,定然不会如此。
只是这难民,是从何而来?
秦楠木道:“公子可是怀疑李大人?”
如果李闵为了治理水患,却没有安置好难民,将先前从国库里拨出的款给私吞了的话,倒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住在闼州南边的村民,只是极少数。
李闵有可能选择放弃救助。
夏文宇冷哼一声,“治理闼州河岸水患一事的人,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负责人么?”
“公子的意思是……”
“闼州知县,刘安。”夏文宇轻吐而出,语气冰寒入骨。
先前治理水患一事的时候,朝中便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存在。认为水患并不严重,无需从国库中拨厚款救助。
但成天在府中安逸生活,坐等俸禄的人,没有经历过灾害,怎知黎民百姓之苦。
夏文宇顿了一会儿,问:“上次交给你的事情,可有些眉目?”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果要彻查的话,也要花上许多时间。
秦楠木从御林军副将,降职为御前侍卫,为的,就是彻查前朝余孽一事。
如今朝中各势力滋长,背后少不了一些反动人士。
夏文宇登基数年,处事治国虽令人信服,可对于当年他是如何坐上这个位置的,还是有人对此颇有微词。
因为当年先皇驾崩之时,没有留下任何遗诏。或者是,留下了,却没有人找到。
先皇薨,嫡长子夏文宇便顺理成章,黄袍加身。
“属下已在各大臣身边安插了眼线,若有异动,定会相报。”
秦楠木潜藏起来,费了不少心血,培养了一拨信得过的兄弟,以各种身份接近朝中大臣。
夏文宇颔首。
“公子。”秦楠木忽然又道,想要提醒他,“若真有人伺机相反,属下认为,光是盯紧朝中大臣远远不够。”
“你的意思是?”夏文宇眼眸微眯,摄出危险的光芒。
秦楠木线条刚毅的五官微动,在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后宫。”
黑夜弥漫,长巷的另一深处,暗波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