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阳光刺入眼底,面前的男子锦服着身,湖蓝色的衣袍衬得他白皙俊郎的侧脸越发地贵气,带着一股倨傲清冷的气质。
黑衣人今日穿的也不是黑衣,而是一件玄棕色劲装,见他出来,便上前,道:“爷。”
“如何?”男子冷傲地开口。
“夏文宇那边的人,已经搜索南宫郡主的下落搜了六日了,仍不松懈,属下怕他们会找到蛛丝马迹,发现石房。”
那玄棕色劲装的男子名叫凌寒,是他的贴身侍卫。
那湖蓝色衣袍的男子闻言,神色淡定,微微仰了面容,迎上一抹阳光,整张脸都镀上了耀眼的光芒。
“无妨。等夏文宇找来的时候,南宫浅华已经在西朝了。”男子轻哼一声,嘴角凝着一抹自信的笑影。
回头,那张清俊的脸完全露出。
是……原礼哲!
凌寒又道:“可是,爷,四公子那边……”
“我亲自过去看看。”他们现在可是一条战线的人,即便是那个人来了,原礼哲也要把苏浅浅带回西朝。
……
深秋临冬,树木千叶飘零,万草枯竭。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已经在湖边等着,由于是白日里,所以这次与原礼哲会面,他蒙上了黑色面具。
原礼哲到的时候,瞧见他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
上次见面时,是在夏文宇生辰那夜,他非得挑了半夜,选在昏暗的驿馆密室里。
现在,又蒙上了面具。
原礼哲在身后拍手叫好:“四公子,真是好久不见啊!这次您的出场,又叫我意外了!”
那个被叫做“四公子”的蒙面男子回身,锐利的眸光从面具后面透出来,直刺原礼哲。
语气平缓,问:“上次我要的珠钗,究竟在何处?”
他母亲说过,那支珠钗被滞留在西朝。
原礼哲笑着,脸上却凝着寒光,“我已经把珠钗送到了它该待的地方。”
那晚,苏浅浅不该出现在驿馆。
虽险些乱了局,可好在,南宫檩华也是站他这边的。
替他在苏浅浅面前,还掩了事实。
虽然原礼哲找了苏浅浅许久,可那个时候,还不是见苏浅浅的最佳时机。
面具男握紧了双拳,又慢慢松开,隐忍了那口气。
转而问:“南宫浅华是不是在你那里?”
原礼哲警惕地眯了眼眸,顿了一会儿,才道:“不错。”
他来北国的目的,本来就是寻找南宫浅华的下落。
与面具男的交易,也存在着一条。
他交于珠钗,他提供南宫浅华的消息。
现在面具男的任务已经完成,只差原礼哲交出珠钗。
“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成,珠钗的位置究竟在哪?”面具男逼问。
“永宁山。”北国皇室的陵墓群。
“你——”面具男忍不住出手,扫起一股劲风,直劈向原礼哲。
凌寒早已被他支开,吩咐他不论发生任何声响,都不可靠近湖边。
原礼哲独自一人挡住他的掌风,反手去扣面具男的胳膊,两人你我不让,功夫不相上下。
最后,面具男以迅速地一招,擒住原礼哲的喉咙,咬牙狠道:“这就是你所谓地该放的地方么?你竟敢耍我!”
那支珠钗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那是他母亲唯一留下的遗物。
原礼哲不再动弹,也不怒,只是冷冷道:“对于你母亲来说,那支珠钗最该待的地方,难道不是北国先皇的陵墓中么?”
面具男手中一顿,愣了半晌。
是啊,他的母亲,爱了那个男人一世,即便至死都无怨无悔。哪怕他负她,弃她,她都依旧痴心以待。
那支珠钗,既是母亲生前最心爱之物,也是她死后留下的东西。
只是不慎遗落在西朝。
如今珠钗物归北国,又入了先皇陵墓。
那么母亲,想来也是愿意的。
原礼哲冷哼一声,道:“你母亲为何而死?难道真是因为北国先帝薄情么?不过是因为她性子软弱罢了,才会让手中的东西一再丢失。如今,你也该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那面具男倏地松开了他,甩袖道:“这个不用你管!”
他们对于那一点上,可没有达成合作关系。
原礼哲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