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我觉,这个故事挺不一般的。
凫苍颇显凉薄的眼神瞥了步生花一眼,便加快脚步去追婆婆。中途不甘心,又回首添了句,“我深觉二饼夫君是个人才。”
剩余我俩,彼此对望,点点头。
肥狐狸又挂我脖子上晃悠,“老大,这次,我们不用到处去寻画中人了,这真是一件喜庆的事儿。”
我们一行人全被二饼的磅礴大脸刺激得灵台不澄明了,如此重要的信息竟被几个大人忽略。我刚要夸夸狐狸,只听它掰着狐狸爪子道:“所以,肥肥要多吃十个鸡腿庆祝哦。”
我将它扒拉下去,冲刺酒楼。
酒足饭饱再来深入研究二饼姑娘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九个。”
“八个。”
“七个。”
“六个。”
“五个,不能再少了,老大。”肥狐狸在后面叫唤,“最近肥肥的毛掉了不少……”
进了颇显烧银子的一家酒楼,临窗边,婆婆同凫苍已落座。
我见他们二人端得比较严肃,吃个饭嘛,干嘛搞得上断头台似的。难不成银子没带够,不知这单谁来买?
窗棂间一阵轻微响动,凫苍手中立刻幻出一把沉剑来,“有魔气。”他道。
“好重的魔气。”步生花也戒备颇深得幻出桃花扇出来。
魔气?晦气!
真是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
伴着几声尖锐狗吠声,一团黑烟将我们一方桌台包围。
来者并不陌生,老相识,地狱魔犬四条,地狱魔将四只。身后跟着无殇阁的云姬。
酒楼宾客没见识,尖叫着逃命出去。
此次对方前来,目的相当明确,同心协力擒我。
步生花,凫苍甚至婆婆默契地挡在我面前,迎战。
我深深琢磨,我何时得罪了它们。一没劫他们色,二没骗他们财,真是冤枉。
我望向一片狼藉的酒楼,墙壁已被这场激战整出好几个造型各异的窟窿。这倒霉的酒楼是哪个倒霉的开的啊!
我同肥狐狸缩在一隅,互抱取暖。我从不知婆婆打架打得这么好,桑玲拐杖一挥,魔犬随即被拍得嘴歪眼斜。
我在后面做着心理斗争,我要不要冲过去帮帮婆婆,我都这么大了,居然要婆婆挡在我面前帮我打架,真是太不孝了。转念一想,就我这微薄法力,冲上去不过是帮倒忙。
天人交战中,云姬自一团扭打中冲过来,停在我眼前方寸之地,“你可知为何我亲自来了?”
我向后一退,讪讪一笑,“今个你们无觞阁不做买卖拉?”
云姬笑笑,“是魔尊担心手下不知轻重伤了姑娘,便要我亲自来请姑娘去魔宫坐坐。”
又是那个变态,他三番几次绑架我,这年头绑架上瘾的病,好不好治?
云姬抬手掠我的档口,被步生花一扇子扇得趔趄几步。
空中蓦地传来一声狮子怒吼,四魔将同云姬顷刻逃遁,消失不见。
我望了望狼狈不堪的酒楼,“搞成这样,他们跑了,只能由咱们赔钱了。”
步生花道一句好说好说,桃花扇扇了几扇,劈成木柴的桌椅恢复如初,碎成渣的碟碗拼接得无一丝裂痕,连同墙面上的大窟窿也被堵得齐整。
我天马行空想象着,他那桃花扇子能否将一只煮熟的虾饺恢复成活蹦乱跳的大虾呢?能否将猪肉香肠恢复成一头哼哼直叫唤的肥猪呢!那样,真是太惊喜了。
步生花收了扇子,将缩在楼梯一角的掌柜唤出来,“开饭吧。”
掌柜扑过来好一顿磕头,说这餐全免,仙人驾临乃他祖上累积的绵绵福泽。步生花难得要脸一回,“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一个铜子都不会差。”
掌柜亲自烧了一桌隆重菜肴,我们喝着小酒吃得大快朵颐,唯独婆婆吃得含蓄。
我想,定是婆婆牙口不给力,我孝心满满将一叠豆腐端到婆婆面前。
凫苍蓦地开口,“这魔界越发放肆,不知神尊如何想的,为何不将魔君杀掉,永绝后患。”
“并非一汐神尊不忍心手刃魔君,而是觞无虐一死,恐魔界四魔将更加无忌惮为祸人间。现下由觞无虐坐镇魔界,它们一众不安分小魔头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顿了须臾,步生花接着道:“毕竟近些年来,仙魔之间的战争是由天庭挑唆而起,在这之前,觞无虐宅在魔宫,还算安生。”
凫苍叹息了一把,“当年之事,仙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