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城主着实从面容上分析不出年龄,只能顿悟出这是位公的。
城主脑袋上长得并非头发,而是一片根根分明似乌鸦的黑羽毛,看起来保养的不错,油光锃亮。城主脸上长了两张嘴,一张顶额头上呲着大牙,一张顶下巴上还是呲着大牙。城主的眼睛很有特色,一只眼睛黑乎乎的,占脸面积小得可怜,比绿豆大不了多少,而另一只眼就显得很有存在感了,幽蓝幽蓝的大眼珠子直晃荡,我琢磨应该是从某个野兽身上抠出来组装到这张脸上的,这城主的鼻子还算正常,除了鼻毛长得很茂盛外。
我费了好一会神思也琢磨不出此城主产自哪里,又遗传哪位?更或者这张脸完全是后天组装拼接而成。忒特么有才华了点,忒创新了点。
当然为了配得上自己那张任谁也模仿不来的脸蛋,这城主的装扮也很考究,一件大氅上展现几十种动物真皮,据我观察有狐狸皮,羊皮,牛皮,犀牛皮,蛇皮,龙皮,老虎皮,还有好像……人皮……等一些列皮衔接而成,真是复杂华丽眩目到极致,这才是真皮大氅吧。
城主弯下身子凑到我眼前,两张嘴四个嘴皮便一起张张合合,看得我精神错乱。
他声音时而尖细时而粗犷,“无端闯入地下石林城的人结果只有一种结果,被砍成肉泥。不过你若愿意伺候城主我,等待你的将会是无尽荣光。”他将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再凑近我一些,“怎么样,愿不愿意伺候本城主?”
我往后挪挪,如果我说我愿意我肯定是个变态,我大大方方摇摇头。
“这么快就拒绝本城主?”他直起身子来,“这样吧,我看你这娃娃长得水灵,不如嫁给本城主做城主夫人你看如何?”
我快笑哭了,我祖上积压了几辈子缺德事儿啊才为我这个后代小辈修来长得如此愤世嫉俗的夫君啊。
我坚定不移地摇摇头。
城主一下子怒了,吩咐手下将我吊在城中央的石楼上供当地百姓观瞻。我脚下是一滩翻滚着水泡散着白烟的水潭,乍一看去,此水潭境界深奥。
步生花见我被吊得辛苦,终于弃了面上的石头面具,掌心化出长剑来。
一瞬间,步生花被城主的机敏属们下给围了。
这些属下用的皆是同一种暗器——半透明飞针。步生花并未曾费多少劲便将飞针一一返还回去。须臾间,地面躺了一地插着针头的尸首。
城主在石楼顶端处突兀延伸的一块巨石上矗立一会,而后缓缓坐于石桌旁,亲自添了两盏血茶,“侠士好身手,先喝杯人血解解乏。”
步生花一剑将石桌劈成均匀四块,“先将她放了。”
城主仍稳稳坐在凳子上,只稍一垂首望了眼洒了一地的血茶,阴笑两声道:“不如侠士自己去救人。”
步生花握着长剑走到我身边,手臂刚触及到捆着我的绳子上,突然单膝跪下,手中长剑清脆落地。他身上蓦地冒出一层层半透明细针。与此同时,插着针头横躺一地的尸首们纷纷诈尸起来,而尸体们身上的针头诡异的不见了。
城主哈哈一笑,抖了抖一身真皮靠过来,“你刚一进来我就知你来历不凡功力深厚,所以只能用我石林城的独门绝技七步幻移针来对付你。我这七步幻移飞针有些特色,若将飞针刺到对方身上,施针人七步之后飞针会自行返回到自个儿身上。”他回首望着一众属下,“你看看你刚才刺了我属下多少针,这些针如今都返还给你了,怎样?滋味不错吧。”
步生花一手撑住地,吐了口黑血,“老……苍怎么没跟我提过还有这样一种变态飞针。”
“老苍?”城主发问。
步生花摆出个阴鸷眼风扫他一眼,“等老苍来了,有你好受的。”
城主不受威胁,于是,步生花同我双双被吊到石楼上。
步生花低头瞅了瞅看着很有内容的潭水,恨铁不成钢道:“凫苍临走时对你说什么来着,不要你管闲事不要你说话你非得参与参与,人家狮子吃萝卜吃草吃肉干你什么事,这样好了吧,等着喂鳄鱼吧。”
“鳄鱼?”我晃了晃被吊的身子。
他再瞅瞅脚下深潭,“这深潭之内养着一头万年巨鳄,虽然瞎了一只眼,但牙口还是不错的。”
“啊!”我仔细瞅瞅脚下潭水,“谁说的?”
“老苍。”
我忒怕鳄鱼,且不说万年巨鳄,就算刚足月的鳄鱼宝宝都能把我吓得连着哆嗦好几天。
我瞅瞅了自己性感纤细的腿,这下是要活生生被分成两半啊。想那鳄鱼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