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红芜早燃了脱骨秘香,若是星洄用了斗转星移术,为何棋盘之上呈现流紫毒发的情景时不见女王有任何疼痛。”
千匪丝扶着床棱道:“怎会不痛,只是强忍着罢了。”
“女王这是何必呢?”
千匪丝又痛得滚到地上,咬咬牙道:“再他面前痛有何用,难道他会疼惜么?我的痛我自己知道就罢了。”
棋局之内,星洄将流紫抱起,渡些真气给她。流紫幽幽转醒,眼泪就噼里啪啦坠下来。
她说:“星洄哥哥,好疼。小紫从没受过伤,也不知疼是什么滋味。”他抱紧他哭泣着,“真的好疼啊。”
星洄抚着她额头安慰道:“以后都不会再疼了,你将这颗解药服了。”
流紫接过对方手中的碧绿药丸才发现他胸口浸红一片,瞅了瞅他手掌心的解药,“你用心脏换了脱骨香的解药?”
星洄未曾回应,只是将药丸送入她口中。
流紫仿似吞咽毒药般将解药咽下,“她这样对你,她会后悔的,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此时,灭情殿内,千匪丝的疼痛随着流紫服下解药而消失。她疼到虚脱,缓缓站起来后走去殿堂外。殿外天河之上星子灿灿,空中紫色夜明珠幽幽浮动,映得她眼睛水光熠熠。
红芜紧跟了过来,轻轻扶着她。
庭院中成片的青萝草起了薄雾,偶闻草虫低鸣。千匪丝望着漫天星河,仿似陷入哀伤回忆。半响,她幽幽道:“那时,他手无缚鸡之力,竟不顾黑熊凶悍舍命救我一个陌生人。那时,寒冰池的水沁凉刺骨,他抱我抱得那样紧;那时,紫藤花海开得那么好,天上星子铺到脚边,世间最华丽场景不过如此。他曾赐我星梦一场,却也赐我梦魇余生。”闭了眼睫,一滴泪珠滑落到青萝草间,惊起几只萤虫,“如今他却还不放过我。”
传说千匪丝没有影子,没有眼泪,更不知疼痛。此时此景将传说推翻。我却是不曾看见千匪丝的影子,但她的眼泪和疼痛却是真实的。想来不是她没有眼泪,而是没有什么值得她流泪的;她也并非不知疼痛,而是痛了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不过是孤独之人坚守的孤独倔强换来的假象而已。其实,一人一心一念,谁的苦谁自己知。
画境自行转换,我从古亭中悬浮的棋盘中看到星洄流紫互相搀扶着走在金沙银沙中。
棋局内的世界忒富饶了点,闪亮亮的金沙过后是银沙,银沙过后是金沙,金沙过后再是银沙,以此无限循环……两人在无边沙子中寻不到任何出路,真是天上地下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恐怕把土地公丢进去都得迷路。
若是以金沙为葬,埋在里面,也算死得隆重,毕竟六界之内不曾有哪位土豪敢以绵延金沙陪葬,况且绝对不会出现盗墓者。
星洄应是施了术法想逃离棋局。他方施了仙术,茫茫沙地便掀起一股股风沙。风沙一会幻成金兽一会幻成银兽一会又幻成金银相间的兽,怒气腾腾自四面八方咆哮而来,顿时金沙飞扬,场面凶悍又奢华。
祸不单行,此时两人脚下的沙地蓦地塌陷,且塌陷的很有规律,只留一颗颗一足大小的棋子悬浮于半空。星洄抱着流紫飞到一颗棋子上,棋子之下是望不到底的黑洞。
星洄大致观望一眼面前的棋子阵,抱紧了流紫飞身落在左面第三颗银子上,后面三颗金色棋子瞬间散成细沙落入深渊,当然一同落下去的还有几只紧追不舍的金兽。
星洄好歹六界第一摆阵高手,自然也是破阵高手,此等阵法自然难不倒他。不到半盏茶功夫,他抱着流紫从二百二十五颗金银棋子中选了九十九颗棋子踩了踩,成功落入一片沙地。
此片沙地还算安生,未莫名塌陷或重塑变形成金兽银兽。
身后看着很值钱的金银兽们仍咆哮着踩踏悬空的棋子,恐怕这些兽们都不会下棋,争先恐后踩错棋子再争先恐后坠落深渊最后回归成金沙银沙。
待金银棋阵中最后一只金兽跌入深渊碎成渣渣后,金银杀被破,两人自棋局内飞身而出。
噬魂殿内,星洄盘坐在玉塌上疗伤。失了半心又入了棋局周璇了一地沙子,眼下自是伤得不轻。
流紫候在殿外以防星洄疗伤的关键时刻被偷袭,后来果然被偷袭,来人偷袭的并非殿内星洄,而是殿外的流紫。
流紫被压入灭情殿后,千匪丝刚刚将金银杀又摆出来。
”再玩最后一局如何?“她斜睨对方一眼。
流紫挣脱左右钳制,干脆利索落座到棋盘对面,“我知逃不掉的,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