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镇,无心岛隶属无心镇,但因无心岛乃是上古遗留的一处剑冢,岛上住的是一大守剑门派,无心岛便成为此镇的地标岛,其名声不可小觑。
此时空中飘着鹅毛大雪。房屋树梢被厚厚积雪覆盖,风雪将炊烟打得零散,路上行人皆裹了厚厚皮衣皮帽。
由于小青块头太大,背上又生着一对大翅膀,此种造型溜达于人间,难免引起恐慌。一汐便将小青缩成麻雀大小,这可乐坏了肥狐狸,将小青提溜起来左晃晃右晃晃……
我觉得肥肥简直是小青命中克星。
“刚入秋怎会下这么大的雪,此处天气有些反常,早知道多穿些衣服了。”我收收同情心紧紧衣领抱怨道。
步生花分析着,“这里地处北面,天气凉些倒也正常,不过不至于寒凉到这般地步。”
凫苍瞅着一望无际的白色,亦发表点意见,“恐怕这里根本没有四季之说,长年被冰雪覆盖。”
“哦?”步生花转眸,“你怎么知道。”
凫苍指了指屋舍房檐下的冰柱,“此处冰柱有一尺厚,定是长年累月滴水结冰所至。”
一阵喧哗声摇摇传来,厚厚雪地上跑来一群孩童争抢半只玉米饼子,彼此掐胳膊抱大腿抓脸咬手指揪耳朵,抢得头破血流。终于半只玉米饼被稍大的一孩子抢了去,这孩子一口将饼塞到嘴里,粗略咀嚼几下便咽了下去。围在一旁的小伙伴们眼巴巴咽着吐沫。
这群孩子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像是乞丐,但手中却没端着乞讨用的破盆烂碗,应是穷人家的娃娃。
投胎是门技术活,俨然这几位技术不佳。
我从肥肥背带裤里取出几只烧饼递过去,孩童们立刻夺过来猛往嘴里塞。
我不禁感叹,“这是饿了几天啊?”
“像是长年饥饿累积出的效果。”步生花答。
我环顾四周景致,明明是正街,道路两旁却只落着几家简陋酒家客栈,街头小贩也是稀稀疏疏,不禁感慨,“这个镇子看起来很穷啊。”
“听祖爷爷说以前我们这里不穷。”扎着红头绳的孩童将唇角边最后一点烧饼渣放入嘴里道。
我看他饿成了小萝卜头,又爱惜粮食,便从肥肥的背带裤中摸了个烧饼递过去,“为什么后来变穷了呢?”
孩童兴高采烈接过烧饼揣进棉袄中,“听祖爷爷说以前这里冬日才下雪,春天播种秋天收获,冬日下了雪还可以狩猎,打了野兔烤的香喷喷的。可是后来这里就没有春夏秋了,只剩下冬日,庄家动物都被冻死了,这里就变穷了。”
我们一行人互望几眼,此处天气可真够妖孽的。
我俯下身子,“你还没吃饱吧,为什么要将烧饼揣进棉袄里?”
“因为要留给祖爷爷吃。”
恰逢拄着拐杖的高龄祖爷爷前来寻孙儿,得知我们赏给他重孙儿两只烧饼后,热烈邀请我们去寒舍喝杯暖汤。
许三位仙人担心我被冻坏,再加上头顶着小青的肥肥抱着祖爷爷拐杖劲点头,我们便同祖爷爷回了家。
祖爷爷的家不过是一间简陋草棚,外面刮大风里面刮小风,外面下大雪,屋内下小雪。
几句话寒暄下来得知,原是祖爷爷的儿子孙子已相继过世,家里唯剩爷孙俩,日子定是过的清贫。
清贫不清贫暂且搁下,我倒是对老人家吃什么有些感兴趣,想他儿子孙子都死了,他还活得这般硬朗。真是想让人讨教长寿秘诀。
步生花很有才,给了我一个答案:吃雪。
我郑重其事回他一句:那你多吃点。
小孙儿对肥肥产生浓厚兴趣,一人一狐一袖珍狮子在门外堆雪人。
“咦,你头顶上那个是什么?”
“哦,我新养的宠物。”
“可以给我玩玩么?”
“不行,它很残暴,会咬人。”
……
祖爷爷为我们端来的暖汤不过是刷锅水,不过看在老人家殷勤态度上,我们还是气运丹田将刷锅水喝了。
喝完刷锅水我们才问起关于此处天气异常的因由。
老人家拄着拐杖慢悠悠坐下,“哎,那时我还小,无心镇四季分明,随处可见绿色植物,田里的庄家也长得甚好。离这二十里外有座无心岛,岛上有个名唤南音的地仙,仙人在此,护得八方安平,妖魔鬼怪亦不敢前来叨扰,后来……”
由于老人家复述的太过繁琐太过文艺,我便简洁个大概。
后来,南音收了个魔鬼般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