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南音面色现出从未有过的气愤,“你可知这座无心岛存在的意思?你可知上古神剑塚为何要落在此地?你可知这蜃海里藏着什么?没有人可以从蜃海里凫水过来。”他灼灼眼神望着她,“你还要继续撒谎么?”
珠帘善垂下头,哭着道:“师父,善儿知错了,不该毒杀小师弟,可他无意中撞见我使用暗杀术,我只怕他告发我后,师父将我赶出去……”
南音面色沉重瞥她一眼,“那郁掌门及千金呢?为何要毒杀他们?”
“因为……因为……善儿看他们不顺眼。”
南音轻叹一口气,俯身蹲在她身边,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之色,“十年前你便想取郁清风的性命,十年后仍执着于此。这其中的隐情你不说便罢了,为师不勉强。只是你可记得你答应过为师不再用毒杀人及伤人。今日你害死一条无辜性命,毒伤郁氏父女,你要为师如何留你在身边。”
“这样说,师父已决定赶走善儿了?”
南音背过身,闭了眼睫,“你走吧。”
珠帘善蓦地起身,一脸桀骜,“走就走,不过我这一走,郁掌门必死。郁掌门可是在无心岛中的毒,若就这样死掉,师父会不会于心不忍?”
南音转过身,“你做了什么?”
“师父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没错,我亲手敷在郁掌门伤口的草药里掺了毒,此毒是由我所创,只有我和姽骨堂堂主才知晓如何解掉,想必师父定不会纡尊降贵去求邪门歪道,就算师父肯低头,堂主定不会卖你的情。”
南音不可思议盯着一脸嚣张的徒儿。
珠帘善倏然收了嚣张之气,跪地道:“并非善儿威胁师父,只是善儿不想离开师父,只想一辈子呆在师父身边。师父这么宠善儿,一定不忍心善儿离开,倘若师父一点不在意善儿,早在郁掌门中毒之时,当着大家的面将真相说出来,届时善儿难逃罪恶。师父这样维护善儿,善儿怎会不知。”
她使劲拽着南音的软袍,“求师父,让善儿留下来,再给善儿一个机会。只要师父答应将善儿留下,善儿愿意为郁掌门解毒。”
南音默了片刻,重新俯下身子,“无论你同郁掌门曾发生何种纠葛,都不可再生加害之人。为师为你改名,就是希望你能重新开始。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杀人,你我师徒缘分便到此为止。”
听完此话,珠帘善长舒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激动,她抱住南音大腿大哭起来,“谢……谢谢师父……谢谢师父让我留在你身边。”
因珠帘善给郁掌门下的是慢性毒药,拎着几颗千年雪参随着师父再访微山时悄无声息将郁掌门的毒给解了。
受师父之命,珠帘善进入郁倾城闺房,为其褪黑解毒祛臃肿。
郁倾城的毒,却是她故意不给解清的,聪明的师父早看出其中眉目。
珠帘善望着躺得臃肿的郁倾城,将闺房里伺候的一排下人遣了出去。
一把银针扎下去,郁倾城幽幽转醒。
珠帘善将吸饱了毒气的银针搁入药匣子,“算你命大,若不是因为师父,不出三月你将化成尸水。”收了药匣子继续道:“不过我故意留了一丁点毒气在你体内,看你这臃肿的脑袋还如何勾引我家师父。”
郁倾城摸摸脸颊,走入铜镜前照拂一番,转眸喊住欲离开的珠帘善。
“十年前我见过你,你也是这般大小,如此看来你的年龄并非你外在呈现的这般小。”
顿在门口的珠帘善瞪着她,“彼此彼此,姐姐看起起来也同十年前一样,真是一点看不出已到了大婶的年纪。”
郁倾城未曾介意,缓步靠了过去,“我本是成人,十年未有大的变化不奇怪,可你却不同。我虽不曾修习仙术武功,但对六界书籍有所涉猎,恰好爹爹的藏书阁里有一本禁书,书中记载,女童修习禁断之术可保此生样貌再无变化,若非……”
珠帘善面露些许惊异。
郁倾城认真凝视她,“修习禁断之术需要以三魄为祭,此生容颜虽不再变化,可死后魂魄残缺,若再转世为人,定是生生世世投胎成痴傻之人。你为何……”
珠帘善眉眼上挑,“是又如何,干你屁事。”
郁倾城沉吟片刻,“难不成是因为南音仙人?他是你师父,你却对他动了男女之情,你修习禁断术另自己不再长大,如此才可以更亲近你师父。”
珠帘善围着郁倾城转悠一圈,似乎在琢磨该将短箫插入对方哪个部位好,她阴阳怪气的童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