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青丝顿时铺满了半个床,他轻轻拍拍凤栖梧的脸颊“猫儿,信心,洗洗再睡。”
“唔”,困!凤栖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脑袋一个劲儿的往二师兄下巴下蹭,看的沈犹烈寒好笑不已,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浸湿了棉帕,拧了水轻柔的替凤栖梧擦拭脸颊和手臂,脖颈,凤栖梧被棉帕上的流苏弄得痒痒,一直躲,沈犹烈寒既不想吵醒她,又不想她半夜睡着不舒服,折腾完以后给弄出了一身的汗。
折腾完,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人儿,沈犹烈寒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面具摘下来,而后宽了外裳轻手轻脚的翻身上了床,把睡得香甜的人儿揽进怀里,触到二师兄软绵绵的身子时不爽的扯了扯二师兄的耳朵,试图把二师兄从凤栖梧怀里扯出来,结果凤栖梧抱着二师兄死不撒手,怕打搅了佳人清梦,沈犹烈寒虽然不爽却也没有再动,拥着许久不曾同榻而眠的爱人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凤栖梧是被人捏脸蛋骚扰醒的,眼睛一睁就看到一掌特别妖孽的脸,很好看,但是,出现在自己床上这就很不美妙了,于是,握拳,举手“哐”没打着。
那妖孽握着凤栖梧要打人的手扮可怜“猫儿你这一醒来就打人的毛病得改改,这样不好。”
“我去,你干嘛突然把面具摘了,我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敢半夜爬我的床呢?!”一句熟悉的猫儿可算是把凤栖梧睡到消失的意识给叫回来了,惊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凤栖梧觉得有些新奇,却并不排斥,视线触及左脸上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凤栖梧不可抑制的触摸上去“你这是?”
不得不说,沈犹烈寒白皙的让女人都嫉妒的肌肤上印上血红色饿的曼珠沙华不但不丑,反而让人觉得妖孽非常,有一种脱俗的妖媚,却又不显得娘炮,很好看,但凤栖梧明白,正常人脸上不应该有这样的东西,即便是胎记,也不会是这样子的。
“我也不知道。”沈犹烈寒握着凤栖梧的手贴在那曼珠沙华印记上“母妃消失的那一天,我偷偷跑到宫外去找母妃,半路被人刺杀,醒来里的时候身边多了追风,脸上多了这个,这些年,都这样。”
“曼珠沙华并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这些年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嘛?”凤栖梧说着眼神有些不安,如果是别的什么东西,她不会这么闹心,但是曼珠沙华,这死亡之花开在沈犹烈寒脸上,她打心底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来。
俩人靠得这么近,沈犹烈寒又是如此了解凤栖梧,自然很轻易的捕捉到了凤栖梧的异常,抓着她的手指一边把玩儿,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没有。”凤栖梧摇摇头压下心底的那一阵不安挣脱沈犹烈寒的手在他那妖媚惑人的脸调侃的笑着对沈犹烈寒道:“难怪你要戴面具呢,本来长得就已经够妖孽了,加上这么一朵魅惑人心的花儿,那些美人儿岂不是要自惭形秽了!”
“那你呢?”沈犹烈寒把在自己脸上作你不是一直以乱的两只手巴拉下来,戏谑道:“你不是一直对自己的容貌挺自信的嘛,怎么,在我面前也自惭形秽了?”
“才不是。”凤栖梧软绵绵的眯着眼睛享受着沈犹烈寒的按摩笑眯眯道:“绝美的容貌,或倾城,或倾国,我已经倾倒你了,长得好看与否,就已经不重要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沈犹烈寒被凤栖梧的一击直球哄得眉开眼笑,妖媚的容颜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蛊惑人心。
凤栖梧看那笑容看的痴了,眼睛扫过房间额每一个角落,顺利的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沈犹烈寒一贯戴着的铁面具给人戴上“你这惑世容颜还是只留给我我看吧,招一堆狂蜂浪蝶到时候我还得当万能桃花盾,不得累死我!”
沈犹烈寒握住能起舞拿着面具的手哭笑不得“还没洗脸呢,不着急,你若是不想让别人看,我以后出门的时候戴上面具便是,不过现在,我们是得赶紧出去了,再不出去,寒雪几个得饿的进来找若鸢夫人找食吃了!”
“也是,那几个家伙除了你我派的任务就把吃饭看的最重要了。”凤栖梧说着一咕噜爬起来“昨天晚上你带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过那群臭小子的胃口就像个无底洞,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知道饿也不知道累,一旦任务完成,保准得宰我们一顿!”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苏姨和师姐不会还没醒吧?”凤栖梧和沈犹烈寒洗漱完出了门转了一圈儿却连一个人影儿都没见着,凤栖梧狐疑的看着苏若鸢的房门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看看。
沈犹烈寒倒是把视线放在了暗室的那间房门上,拉着凤栖梧的手就往那边走“这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