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些许的怨恨,一口吹灭灯台上的烛光,上床盖被就寝去了。
却不知她到底是会因为除去若悠而一夜安眠,还是会因为害人性命而噩梦缠身。
。。。
天很快就大亮了。
出去找人的三人回来两人,却独独不见慕莲的身影。
南宫隆和冷木微微凹陷的眼眶下面有着微微的乌青,平日里干净整洁的衣服上多多少少挂上了枯叶,裤子也被扯破了一些,曾经一尘不染的长靴上也糊上了稀泥。
“慕莲没回来吗?”南宫隆问着风铃。
“回来过,不过又出去了。”
“那若悠呢?”
“没有。”风铃摇摇头,发髻上插着的蝴蝶发簪的花色翅膀颤了颤,折射着光,有点耀眼。
南宫隆与冷木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准备出去寻人。
“南宫叔叔,冷木哥哥你们不休息一下吗?都一夜未眠了。”风铃追了两步,关怀的问道。
“不了。”南宫隆摇摇头:“不先找到若悠,心不安。”
只要一想到那机灵的小家伙说不定独自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对抗猛兽,他就一阵心寒。
还有那慕莲,只怕是找不到若悠是不会停下一步的。
想到这里,心下暗急。
两人转身脚尖一点,正欲提功飞出;却看见由林子边缘有一白色身影爆射而来。
远远看去,那身影一身狼狈,底色雪白的外袍染上了灰,湿答答的似乎还滴着晶莹的水珠,他面色与唇色同样的苍白,虽然是一张绝美倾城的面孔,只是他此刻面无表情,周身却又迸发着阴沉的戾气,那诡异的气息,让丛林间的鸟兽皆沉寂下来。
他走到哪,那里便一片寂静,仿佛一快寒冰散发着摄人的雾气,悄然的蔓延开来,让人生生的冒出一背的冷汗。
谁知那一身肃杀之气,竟全因怀中之人而起。
却见他领口的衣裳打湿一片,紧紧贴在那坚挺柔情的胸膛上,双手疼惜托起的是一个不知生死的女孩;女孩的身上湿漉漉的滴着水,脚上的鞋也掉了一只,乌黑发青的脸明显是中了剧毒,无力下垂下的手臂因为慕莲的急速行驶而稍稍后撇,像风中垂柳柔而无力。
练武之人眼力皆胜常人,在风铃还没看见来人,纳闷他们怎么停了下来不走的时候,南宫隆和木莲就诧异的喊了一声慕莲。
声音才刚刚落下,慕莲的身影就以雷霆之势掠过他们身侧,向屋内飙去。
风铃只觉得眼前一花,而南宫隆和冷木却清楚的看见了他怀里生死不明的人,竟然是若悠!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隆追了进去,冷气一抽,哑着嗓子问道。
看着床上那狼狈不看的若悠,心抽的一疼,因为慕莲对若悠不一般的疼爱,再加上她本身就乖巧可人,南宫隆可是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啊。
如今见她又是这副可怜模样出现,只觉心疼的同时还有一股无名火。
“身中剧毒,掉下悬崖。”短短八个字,言简意赅,慕莲却是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想他当时寻到陡峭的悬崖之上,是多希望自己不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发现若悠的痕迹,可是偏偏就在崖边有她一只白色绣花鞋。
当时他看见那只再熟悉不过的绣花鞋时,顿觉心神俱裂不顾一切的飞身而下;好在那悬崖之下是一潭湖水,接住他的同时还给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他挣破水面,遥目四望,便看见那具娇小的身影伏在碎石岸边;还不容他欣喜就发现她竟然满面乌黑身中剧毒,虽然残命还在,却是气若游丝。
“她可还。。。”南宫隆张口欲问。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震天的马蹄声,瞬间尘烟四起,黄浪滚滚。
马还未停便一人疾步下马,好在那人身怀绝技,竟然能在颠簸中安然落地。
“四弟。”来人一掌破门,他眼眶凹陷,眼睑下也是一片乌青,搭配着头上那散乱不成型的发丝,显得破败不堪,却又偏生穿了一身极其华贵的衣裳,就连腰间佩戴的匕首也是金子镶起的鞘,其上还嵌着闪眼的红色宝石,一门便急急喊道:“速速跟我回京,父皇危在旦夕,如今仅含着一口气望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南宫隆错愕回头,被来人吓了一跳,却更惊讶于他说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
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被若悠的三言两语道破了心结,正打算放下多年的芥蒂回去一趟,却缝若悠失踪,这会父皇竟又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