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私下的商量结果,若悠如若得冠,所得奖品除血莲令以外,全归南霸朝廷所得。
而交换条件就南霸必须出兵十万,助穆柳风再夺大权,并且赦免她血莲上上下下无数弟子门徒在南霸的罪责。
她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除去慕容世家以外,血莲阁里因被朝廷所迫,四处漂泊流浪,闪躲保命最后被招入血莲阁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她竟归效朝廷,为了阁内安稳,这项特免之权,作为少主的她还是应该争取的。
“九五至尊,落地成金。”若悠恢复了浅淡的温和笑脸,仰望着高处的南宫霸幽幽的说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要他的十万雄兵,更要他的赦免权,他亦要她赢来的金山银山,城池十座。
这交易谁都不亏!
到这里,一场盛大的宴会几近落幕。
等天空中的鱼肚白渐渐被璀璨的太阳光所取代时,夜明珠也就失去了它的光泽,如同再普通不过的圆球一般,毫不起眼。
昨夜的喧哗换来今日的平静,各国使者皆是回了自己的住处,而若悠也因赢的冠军替南霸长了脸,因此亲自由南宫冷木一路相送回府。
马车上的冷木一言不发,随着颠簸的车轮身躯轻颤。
若悠没有管他,一双眼睛只想往身侧的萩儿身上飘。
只不过如今的萩儿并不知道她便是自己的妹妹,又是与这么两个出众的男子共乘一车,那脸蛋儿便是滴血般的红。
“咳咳。”若悠轻咳两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萩儿郡主果真是舞姿卓越啊,在下佩服佩服。”
不提还好,这一提萩儿的脸是越发的红了,她将头埋低,目光闪躲:“那。。。那里的话,多亏阁下。。。阁下。。。”
她其实想说多亏若悠当时领舞领的好,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旋转跳跃可全都是在她手中丝带带领下完成的,她不过起到个木偶的作用罢了。
只是她心慌意乱,竟然落得个词穷的地步。
“恩?”萩儿说道后面便没了声,若悠耐着性质侧头温和的轻恩一声:“郡主说什么?”
“我。。。我说。。。我说你别再叫我郡主了。”萩儿突然转了话题,脸上一闪而过的自卑落在若悠眼里有点受伤,萩儿继续说道:“即便娘亲是一国公主,我也算不上是皇族,配。。。配不上郡主这个称呼。”
“可是之前我明明听见皇上皇后唤你郡主啊。”若悠不太明白。
萩儿搅着手里的帕子,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告诉他,这个郡主称呼不过是为了舅舅穆柳风的到来,临时特封的么,那他会不会自此瞧不起她?
这时一直像木头一样杵着的冷木幽幽睁开了眼,直视空无一物的前方他淡淡的说的:“竟封你为郡主,你便就是郡主,君无戏言。”
乖乖你个好木头,还真有一代君王的架势。
若悠乐呵的倪视着他,因他这突然说出的一句话,顿时改变了对他一直以来的嫌弃感。
“冷木兄说的对。”若悠接过他的话,转头对萩儿道:“你就是郡主。”
等马车吱呀的停下时,是在若府朱红色的牌匾下。
若悠第一个揭起帘子走了出来,然后才是萩儿提着裙摆低头砖了出来。
而冷木则是选择座在马车里,等若悠将萩儿送进府后再一同离开。
然而两人一进若府,一种奇怪的诡异感便铺天盖地而来。
若府的奢华若悠是没有想到的,凭若正天不过一个品官员的头衔,那府宅的宏大却不输于除皇宫外,任何一个皇族的府邸。
虽然若悠小时候回过若府,不过也是同娘亲一起,被安排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破烂小院里,又何曾进过若府的大门?
满目奢华与当初的心酸形成鲜明对比,恨意悄然爬上心头,以至于让她一时忽略的再明显不过的诡异气氛。
直到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而下,用极其淡漠的声音询问萩儿:“你就是若萩?”
声音淡漠,虽不同与若悠以前那般听见的温柔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缓缓回首,注视着打量萩儿的他!
“是。。。是。。。的。”萩儿被这如鬼似仙,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吓的后退几步,抬手掩面时眼底露出了深深的震惊。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人可以好看到如此地步。
那张脸若说是女子,便是如花娘子,若说是男子,那便是似玉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