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别生气。”慕容逸上前几步,扶住老夫人替她拍背顺气。
“你走开。”老夫人将他推开,气不过来:“你父亲临行前是怎么嘱咐你的啊,长兄为父,你要担去慕容家的名声,更不得由外人来欺负自己姊妹,你。。。你对得起自己死去的父亲吗?”
“我。。。”慕容逸嘴角蠕动,却是哑然无语。
他自然是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姊妹,这这明明是自己姊妹无礼在先,而且他们还欠着人家的救命之恩,着实不能下手啊。
“她与我们慕容家有救命之恩。”他苦口婆心的劝说。
“胡说。”老夫人将脚一跺:“与我慕容家有救命之恩的是少主,待夕儿出家坐上王妃之位后,自是会报答,她不过是少主的一个奴才,与她何干!?”
“娘,我们。。。”他还要再说。
老夫人却不再给他机会,一把拔出身边人的佩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道:“我慕容家被污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外人只欺我们孤儿寡母,就连这小小的风尘戏子也敢在我们头上动土,罢了,我无颜苟活于世,就此去黄泉向你父亲谢罪了。”
她的表情很壮烈,她的动作很铿锵,只是那把离颈部很远的刀锋却是叫若悠挑了挑眉。
看这动作的熟练程度,这出苦肉戏只怕老夫人也没曾少演过。
“娘,不要啊。”慕容夕假意过去扯着老夫人的袖子,却是转过脸对慕容逸道:“哥哥,夕儿不是气她打了夕儿,我只是怕此事传了出去,一来被人嘲笑我慕容家无人,二来嫁与小王爷后怕给王爷蒙羞啊。”
这一唱一和演的极好,气的不少人都脸色煞白,特别是软香玉,恨不得直打哆嗦,想她被逐出慕容府时,也是败在这一招下,场景重现她不能不恨。
“你敢!”香玉咬牙切齿的望着缓缓向她走来的慕容逸。
他拳头紧揣在袖袍之下,一脸的不忍,势有抬手挥下之势。
“你回后悔的。”软香玉看见他逐渐抬高的手,眼底拥上一股猩红。
多年前,他因那些人的那出戏将她驱逐出府,还逼她堕下三月大的胎儿。
今日,他若是再敢动她一分一毫,势必要他以命相偿。
管它是不是冤屈误会,管她会不会相思入骨,她恨起来毁天灭地。
“啪。”慕容逸的一巴掌还是落了下来。
时间有一瞬间的静止,软香玉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错愕,又有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明了。
因为掌风很大,低旋的面纱总于在几经翻转之后,悄无声息的落了地。
愕然显出软香玉脸上赤红色的掌印,以及她那塞天仙的容颜。
“啊!~~”她一仰头,眼泪侧流,控诉出所有能说与不能说的委屈。
“是你。”慕容逸的瞳孔骤缩,震惊的脸上还来不及显出愧疚,软香玉就猛然出手,拔出身边人的一尺长剑,直直刺入他的心窝。
“慕容逸。”她猩红的眼,咬牙切齿:“你死不足惜。”
手下发力,剑又送进一寸。
身边的惊呼声在耳边响彻了云霄,可是慕容逸却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画面裁剪,他眼里只有对面哭红眼的她,胸口的痛,不算痛,只觉得多少个日夜的相思苦得到了安抚。
“对不起。。。”他抵剑向前一步,伸手却触摸不到她的脸颊,那个叫他相思入骨,苦到凄楚的女子的脸颊。
“我不知道是。。。你。”他继续向前,剑几乎就要穿堂而过了,可他却宛若扑火的飞蛾,不管不顾,一心只想触碰到眼前的人儿。
软香玉倔强要唇,泪水穿流,手中的剑也在颤抖,可她依旧死命的握着。
突兀的。
若悠闪身过来,一掌劈下的同时她嘲弄性的说了声:“愚不可及!”
被若悠一掌劈中的慕容逸踉跄后退几步,免了他的穿堂之苦,却是叫他胸口的血冒的更是汹涌。
“贱人,你敢伤我逸儿。”一直在旁边哭天喊地的老夫人扑了上来,也不管软香玉是谁,一副要与她拼命的架势。
反观软香玉玉,刺的慕容逸那一剑,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眼神茫然的失去了焦距,瘫软的依靠着若悠的支撑。
所以当老夫人扑过来时,是若悠衣袖一挥,将她扫了开。
若悠转身将软香玉交给一边的人吩咐道:“送香玉阁主上去休息。”
这时摊倒在地的慕容逸有了一丝挣扎,他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