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睡?”顾迪抓住了重点,停下脚步,回头瞪着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汪阿姨住院了,原本已经好转了,昨天开始突然一直昏迷不醒。”茅毛将事情告知了顾迪,不过她也就知道这么多。
顾迪一惊,蹭蹭两步走回到她边上:“什么!怎么回事?”他不过离开了两个月不到,怎么感觉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了,“好好的怎么会昏迷呢?”
茅毛轻轻叹息:“汪阿姨原本的身体就不好,昨天晚上嘉言急冲冲地跑了出去,今天过了中午才回来。”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顾迪上下打量着茅毛,眼神变得凌厉,质问道:“是不是和你有关!”
茅毛看着顾迪仿佛可以吃人的眼神,看来他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在自己头上了。可是,说到底,这事情和自己还真脱不了关系。
茅毛不知道昨天汪蕊突然昏迷的原因,她一直觉得,是因为她大伯的事情分去盛嘉言太多精力,才会忽略了汪蕊的身体状况。
“你要是再做了什么伤害到他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满满的都是警告的意味,顾迪额角的青筋突突的冒着,足以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度强忍着发飙的冲动。
“我不会的!”
但是她的话对顾迪来说毫无信服力,他凌厉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子一般射向她:“我在这等他睡醒!”
顾迪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不把事情弄明白,他这颗心都不能安生。
“随你。”
茅毛知道顾迪不待见自己,准备离开,将客厅让给他。
谁知,顾迪在她刚迈出一步时就叫住了她。
“站住!”
王姨并没有离开,一直躲在角落里,看着火药味十足的客厅,她是真担心那位顾少爷会动手。
顾迪越想越生气,他和盛嘉言认识这么多年,盛嘉言对茅毛的感情他全部看在眼里,此刻他已经忍不下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还是说你骨子里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茅毛已是一忍再忍,不想和顾迪继续纠缠在这个事情上,她再度迈开停下的脚步。
顾迪直接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顾少,我想这里你应该是相当熟悉的,不用我再请人招呼你了吧。”她终是忍不住了,眉心隐隐蹙着,僵直着脊背,语气都是硬邦邦的。
任凭脾气再好的人也总是有逆鳞的。
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顾迪就一直强忍着。
此刻握成拳头的双手“咯咯”直响,双目赤红,鼻翼微张,全身的气息都变得越发的危险起来。
王姨看得心惊胆战,心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出事的!
但是顾迪知道茅毛对于盛嘉言来说无比重要,思量过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往后退了两步,但是双手依然紧握成拳,他全身的怒气仿佛都汇聚到双手上一般。
茅毛刚才那一瞬间也真的以为他会动手,可是见到他身上陡然升起的厉气蓦得又压制了下去,松了口气却又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不管你现在出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顾迪隐忍着怒气的声音飘了出来,“可是你既然已经在这里了,那就代表他原谅你了,之前的事情我作为外人本不应该说什么,可是,请你以后,能不能对他好点?如果做不到,就请你离开!”
茅毛淡粉的唇瓣张阖了几次,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缓缓道:“我会离开的。”
顾迪大约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尽管他的本意是想让她对盛嘉言好些,原本已经松开的拳头再度捏紧。
“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果你不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我才不会和你这么多废话!”顾迪再次觉得她不识好歹,真替盛嘉言觉得不值,“我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里了!”
顾迪不知道详情,茅毛即便想解释也说不清,与其在这里争执不断,倒不如离开的好,可是顾迪完全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你知道那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吗?”顾迪一想到盛嘉言那段要死不活的日子,就恨不得扒开她的心看看,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她就能这么残忍呢?更是想想不通了,明明一开始如此恩爱的两人,怎么能说变就变了。
他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绝情的女人。
可是顾迪哪里知道,盛嘉言的日子不好过,她的生活却更痛苦。
“他没日没夜的灌酒!可是就算他喝的再不省人事,还